野还拉着宁遥,宁遥将手抽出来,推推他,“走啦,听话,别闹。”   “干嘛非要赶我,我就想跟你在一起嘛。”   “快走!”   宁遥不理他,邝野站了一会儿才开始穿衣服,“那我真走了?”   “走吧,路上小心点。”   她当然也不希望邝野走,可是她有什么资格在这种节日里带他出来,还夜不归宿。   宁遥感觉邝野的家庭氛围应该还不错,以前总见他妈妈给他打电话或者节假日来接他回家。   她插上吹风机开始吹头发,宁遥倒是不害怕一个人,她胆子挺大的,只是难免会有些孤独,原本她的心情就不好。   吹风机嗡嗡的,以前都是邝野代劳,他还喜欢给她涂身体乳,当然什么目的就难说了。   房间里只有吹风机的声音,宁遥看了一下手机,宁凤娟打了很多电话,可她都没有接,最后一条短信是。   【遥遥,你为什么非要逼妈妈】   我在逼你吗?   宁遥说不出的苦涩,息屏手机,刚拿上睡衣换上,就听到门响了,她不知道是谁,留着一份警惕,透过猫眼一看竟然是邝野。   她以为邝野什么东西忘拿了,打开门,邝野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进来,拿了拖鞋换上。   “怎么了?你是不是忘拿什么东西了?”   他边脱外套边说,“我跟我爸妈说了,在丁一帆家玩,不回去了,你不要赶我好不好?我想跟你在一起。”   宁遥愣了几秒钟,心里涌上一股情绪难以抑制,“你买的什么啊?”   “你不是说我光买套忘买眼罩嘛,我下去买了两盒,还有矿泉水……”   他翻动自己的袋子,宁遥走过来攀住他的脖子,踮脚亲了他一下,他顿住,看她,“怎么了?好好的亲我一下?”   “奖励你。”   邝野笑笑,“宁遥,你就闷骚吧,明明希望我陪你的,不对,是我想陪你可以吧?”   宁遥点头,“很可以。”   像她之前还以为邝野是个表里如一咋咋呼呼的人,可后来接触才明白他其实不是。   两人坐在床边地毯的垫子上,宁遥道,“适合喝点酒。”   “那我去买。”   宁遥按住他的手,“不用了,外面那么冷,别跑了。”   “没事,我不嫌冷。”   后来他真去买了一瓶,宁遥酒量一般,一小口一小口的抿。   “小野,你觉得这个世界会变好吗?”   邝野靠在窗边,一条腿伸着,另一条腿蜷起来,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看你怎么定义了,你认为什么是好?”   宁遥想了想,“大的说,安居乐业,没有对自由的束缚,没有对疾病的恐惧,没有战争,歧视,压迫……”   邝野,“你该说有什么,你只说了没有什么。”   抽象的名词如何定义啊?如何定义自由,如何定义真爱,那又如何定义好呢?   “有……对我来说,我想要自己的房子,一份稳定的工作。”   邝野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眼神里流露出的就这?   宁遥点点头,“嗯。”   “这还不简单,闭着眼的事。”   宁遥否认,“不简单的。”   至少对于她现在来说,“无亲无故”,没有家庭托举,真的不简单。   “那我再加一条,尊严。”   邝野骚包道,“还要再加一条。”   “什么?”   市里有人放烟花,说话间“嘭”的一声,绚烂在空中绽放,他笑着说,“宁遥永远陪在我身边。”   宁遥不置可否,她希望但还是说,但愿吧,但愿人长久。   大二下学期到大三上学期,两人都在外面租房住,虽然校规是不允许的,但只要查寝查的不严格,但也能糊弄过去。   房租宁遥提出一人一半,邝野无可奈何又只能答应她,以至于后来分手后,邝野想虽然没跟宁遥结成婚,但她们那一年跟平常小夫妻也没有什么区别。   跟她住一起也会让邝野觉得自己是个废物,宁遥强大如斯,她可以踩着楼梯上去换灯泡,毫不在意的修马桶和清理热水器里的水锈,甚至她厨艺还很一流,之前宁遥也不会做饭,可她真的很有天赋,看两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