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长音,“别说了,我只是没经验嘛,我都好好剪指甲了,不是我也有好处吧,除了长不是也……翘嘛。”

“再说了我年纪小,身体好,来日方长。”

宁遥想答应跟他维持床上关系,大概是因为邝野苦心孤诣的进步,只有他牢牢掌握宁遥的性癖好,精神上的绝对掌控,肉体上的狠狠臣服。

邝野就像那卯隼结构一样,死死的沉迷宁遥的反差感,乐此不疲。她越是平常生活里理性高冷,他越是喜欢顶到她失神发疯。

身边不少人说过他,瞧你那贱样儿,跟个受似的,天天给宁遥犯贱,也就宁遥忍的了你,跟个零一样,是不是希望姐姐天天踩你。

“你怎么知道她没踩?”

宁遥还爱扇他呢。

邝野整天装出一副诱受的模样,虽然他日常跟宁遥相处就这副死样子,嘴里骚话不断,天天勾引宁遥搞他,可谁是零谁知道。

每次别人骂他,他就暗爽,你知道我跟我老婆这么爽吗?

“神经。”

宁遥经常这么对他说。

……

*

她是在不知道哪个陈年久月的外卖群里翻到的,邝野的微信号,他的微信号弄的很复杂,不像她一直是自己的手机号。

她们在一起四年,宁遥删除他删的也不是很干脆。分手之后的一段时间,是在不断删除联系方式开始。除了两个社交平台之外,就是照片收货地址等。

自以为删除干净了,某天突然点进某一软件才发现自己怎么在这个软件也给他买过东西,运动计步软件怎么也有相互关注,挨个取消后,又在登录不同设备上的延迟再次呈现出聊天记录。再删干净后打开游戏发现还缔结了婚约没离。

大抵失恋分手像是揭开一块受伤皮肉上贴的纱布,一层一层直到最后一层,粘着皮肉,舍不得一下撕起来,缓着撕一会儿疼一会儿,纱布已经跟皮肉长在一起了。

你知道撕开纱布会新生,皮肉总会长好的,可也知道,纱布下的皮肉会留疤。

宁遥洗完澡躺到床上,发现邝野已经同意了好友申请,他发来,【在哪儿?什么时候?】

她知道他的意思,于是回复道,【下周六可以吗?具体地点我提前一天发给你。】

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但好像她们并没有分手六年,语感竟然如此不讲道理,像吵了一场长达六年的架。

【行。】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宁遥从对话框退了出来,回复别人消息,邝野盯着聊天界面,一共就三句话,还没占满页面,崭新的像刚装修的空房间,只涂了乳胶漆什么都没有放的空房间。

这么没有礼貌,怎么也说个晚安吧?邝野划拉了两下,觉得自己不能像她这么没素质,【晚安】

宁遥看到弹出来的对话框,她还没有备注,所以还是邝野的微信昵称,点进去也回复了他,【晚安】

邝野心满意足的息屏手机,他现在心情超好,从床上一跃而起推开门,搂住在客厅接水的丁一帆,“哥们儿,我明天请个假。”

丁一帆看着洒出一小半的水,咬牙切齿看向他,“祖宗,您又去干啥了?”

他乐不可支道,“抽两管血。”

丁一帆愣怔几秒,随即像看傻子一样扭过头来,“野子,你是不是因为宁遥又受刺激了?”

他随手从杯架上抽出一只杯子接水,“没有啊,就正常检查检查身体。”

“这是两管血,不是两支烟。”

丁一帆抽动嘴角,想起了老板的要求,“正好,你带我也去一趟吧。”

邝野丢掉杯子,“你干啥?接客?终于要破处了?”

他推他一下,“滚,赵慕叫我办一个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