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首先要找清楚自己的路,像宁遥一样,她说的没错,那时候的他就是挺无能的,从来没有想过这些。
在韩的那段时间里,他像很多清贫的音乐人一样,住在几平米的小房间里,搞创作,发邮件,被退回,其实都算不错了,起码不在地下室,那更想死了。
钱花的不剩多少的时候,他才感觉到危机,向来不精打细算的他,不得不厌恶首尔这个破地方,夏天一块西瓜都买不起。
随之而来的就是富裕生活的诱惑,每次在便利店一天一顿饭,晚上饿的受不了的时候坐起来怀疑人生,邝野才意识到宁遥的意志力的有多强,她之前过的那样苦,居然从来没有想着妥协。
现在有人给他一块西瓜,他能跪下给人磕个头。
邝野基本没有厌恶过自己,他向来对自己很满意,可是那段时间,观照内心,他才发现虚的厉害,原来他根本就配不上宁遥,人家甩了他确实是他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