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妈妈吓了一跳惊醒过来,看见卞雨醒来,她的眼眶红了,紧紧抱着卞雨,“没事了,有妈妈在,没事了。”

卞雨很虚弱,“我没事了……”

卞妈妈安抚地轻拍卞雨的背,“跟妈妈说,他怎么你了?”

卞雨流着眼泪,怎么也不愿意吐露那痛苦的一切,“妈妈,不要问了好不好?妈妈,求求你不要问了。”

像是一场噩梦,醒过来,在妈妈怀里就没事了。……

汪节一坐在汪成对面,医生熟练地伸着棉签擦去他嘴边的血痂。

汪节一挂念着卞雨,挥开医生的棉签,“我要回去了。”

“节一,你知道汪氏有多少产业吗?”汪成对汪节一离去的背影开口。

汪节一站定,有种不好的预感正在一点点破土而出。

汪成问,“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汪节一没说话。

汪成说,“整个汪氏都会是你的,我不能看整个汪氏都毁在你的手里。我已经失去你妈妈了,不能再失去你了。你这场荒诞的性爱游戏,我来喊停。”……

卞雨闭上眼睛没多久,察觉床边来了一个人,带着她熟悉的味道,他的手掌缓缓摸过她的脸,像之间她被梦魇一样,不断对她对不起。

他的手掌沿着她的脸颊缓缓游移,像是要在脑海里印刻她的模样一般。

汪节一知道卞雨醒着,自嘲地苦笑,“卞雨,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好不好?”

卞雨抓着身上的被子,还是闭着眼睛。

汪节一摸过她的右脸,淡红的印痕未消,他求他,“卞雨,看我一眼好不好?就一眼。”

他要走了,看他一眼好不好?哪怕只是一眼,他都有勇气走下去。

卞雨还是紧闭双眼。

跟卞雨道别的时间到了,汪节一起身离开,看着卞雨,他动了动唇,‘我爱你’滞在嘴边,没有说出口。

不配,是他不配。

病房的门轻轻打开,轻轻合上。

卞雨紧紧抓着被子,还是不肯睁开眼睛,眼泪沿着眼角滑下,消失在枕头上。

汪成问秘书,“带了多少人?”

秘书回答,“四个保镖外加两个新来的助理。”

汪成吩咐,“出来就把他摁住,用什么方法都好,带上飞机。”

秘书觉得这对少爷来说太残忍了,“这样……”

汪成回身,秘书缩缩脖子,不敢言语。

汪成皱眉,“有什么就说。”

秘书只好换不太踩雷点的话,“昨晚,他这么说少爷,为什么……”

汪成想起来,昨晚女生的父亲失控,攥着汪节一的领子打他,还说他有人生没人养,这么干净利落地戳人痛处,实在少见。

汪成满不在乎,“要继承家业的人,不能这么不耐打不抗击。”

解了秘书的疑问,秘书迷迷糊糊地想,也许现在带少爷走,也是好事一件。……

卞妈妈进病房的时候,卞雨正对着窗户坐着,她拿起外套披在她单薄的肩膀上,“多穿件衣服。”

住院这段时间,卞雨瘦了很多,完全之前活泼可爱的模样,沉默寡言许多。

前几天护士来输液,直戳了卞雨手臂好几下才找到血管,一旁的卞妈妈看着都心疼,可是卞雨眼神空洞,躺在那一动不动的,没说话,也不喊疼。

卞雨最怕疼,以前去学跳舞,老师苛刻,她痛得滋哇乱叫的。

卞爸爸是最会算计的精明人,事情发生后从汪家那里拿了不少的好处,嘱咐她不要跟卞雨说,不能让卞雨以为他是卖女求荣的人。

卞妈妈当了一辈子的高中老师,有一身傲骨,当下臭着脸让卞爸爸把钱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