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雨点头,朝试剂室那瞟了一眼,“你有什么事吗?”

学长对卞雨晃了晃手中的袋子,粉色的纸袋子,径直塞在卞雨的怀里,“打开看看。”

卞雨敏锐地知道他要送她东西,无功不受禄,她想把袋子推回去。

腾地一声响,取样篮子被放在桌上,里面的试剂瓶晃了几下,学长一见,还是上次的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汪节一的食指勾住纸袋的提手,脸上是温文尔雅的笑,笑意未达眼底,“你送了什么东西,让我看看?”

学长想拿回袋子,上来就要看别人的礼物有点无礼吧,“同学……”

汪节一一闪,就像学长心想的一样,无礼地撕开纸袋上的贴条,朝里扫了一眼,修长的指尖挑起里面柔软的布料,“裙子?”

“我没钱给你买?”这句话是看着卞雨问的,天鹅绒一样的音色,现在像是结上冰渣。

卞雨想起那天说裙子磨腿的话,她不过是随口应付而已,学长真的送了条裙子给她。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学长夺回汪节一手上的纸袋,因为大力夺回,纸袋子栽到地上,露出一截裙子的布料。

卞雨还没说话,汪节一问他,“你还有什么事吗?”汪节一沉着脸,眼神凌厉,气场全开,君临城下,看起来就不好惹。

学长这回彻底懵了,原来卞雨师妹是有男朋友的。

卞雨不像汪节一,给人留了点脸面,她捡起地上的袋子,“对不起,学长。这礼物我实在不能收下。”

既然如此,学长也不便说什么了,转身走了。

学长在门边的时候停下了,看着二人的面色不太好,嘱咐了一句,“卞雨,你有什么事的话,可以随时找我。”

学长离开了实验室。

汪节一握着卞雨的手不放,一手攫住她的下巴,力道重的她仰起头,他盯着她的脸,语气冷冰冰的,“胆肥了?嗯?问别的男人要裙子?”

卞雨无奈,汪节一又给她安上了一个罪名。她的手腕被他大力攥着,举在身侧,她冷言反击,“汪节一,你不要太过分了!上来就给我贴个要东西的标签?”

卞雨的背撞上实验桌的桌沿,汪节一猛地抵住她,把她压在自己和实验桌之间。

卞雨瞪着他,“我要是真问男人要东西,我会只要一条裙子?你借题发挥也要有个限度!”她拆穿了他。

汪节一紧紧盯着她她,他此刻倒是光明磊落,“我就是借题发挥,怎么了?”他扯起嘴角,冷笑连连,“卞雨,你想过没有?我为什么会这样?你有这样笑着跟我说过一句话吗?哪怕一句?”

到这里,汪节一不得不承认,他在妒忌,他妒忌到要发疯!他只想卞雨对他笑,卞雨的眼睛里只装着他一个人。他有时候甚至会变态地想把卞雨关起来,细密的金链子缠绕她纤细的脚踝,寸步不离他的身边。这样他就能独占她的一切,她的一切只能是他的。……

随着练习和排练结束,上台演出的日子逼近,某个男人也越发变本加厉起来。

卞雨正在换鞋的时候,后面两个女生在唧唧喳喳,“看见没有?”

一个女生凑近另一个女生,“第四排中间那个……对对对,那就是物院的汪节一。”

另一个女生斜了一眼卞雨,“你小声点。卞雨在这,两人不是在谈恋爱吗?”

那女生不在意地摆手,“我问过卞雨了,她说没在谈。”

卞雨听见了,挤了个笑容,“我和他没什么。”她喝了口水,看着舞台上的时装展览秀,她们拉拉队等着上场,偏偏那两人在那里谈论得火热。

“看他鼻子和喉结,觉得下面一定很大很粗。”另一个女生听了笑个不停,笑得高深莫测,“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