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不敢说了。
汪节一虽然闭着眼,但是有在听,“就跟我妈长得一样?”
司机嗯了一声,“所以蓝先生打电话让老爷来看看,合适就把小姑娘领走,不然就送回福建老家去。蓝先生在电话里头说,说他不经吓。”
闭着眼的汪节一笑了,呵,这就搞笑了,别是蓝一鸣养不起外面姘头生的小孩,又在耍什么花招来要钱了。
楼上的汪成,上楼前也有这番顾虑,蓝一鸣又在耍花招要钱了,可是一看不像是演的。
蓝一鸣躺在床上,像是魇住了,他紧紧揪着身上的被子,冒着冷汗,偶尔醒过来,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又晕过去。福建妹坐在他身边,翻着新近的时装杂志,尖细的红指甲在五彩斑斓的纸上翻飞。
蓝一鸣额头覆着热毛巾,水转冷,菲佣换了一盆新接的热水,福建妹红指甲浸到水里,拿起毛巾拧干,重新贴回他的额头上。
那个小女孩就站在角落里,看起来受了好大一通责备,睁着惶惶的眼睛看着厅里的大人。
怕她失言让事情越搞越大,她小小声冒出一句话,“她说她……不会害人的……”
福建妹狠狠瞪了她一眼,用闽南话说,“拜托你厚,你静静的别出声好不好。”
小女孩彻底不敢说话了。
汪成坐了一会儿,菲佣上茶,热水滚烫,杯子冒出袅袅的茶烟。
汪成唤来角落里的小女孩,“你叫什么?”
小女孩睁着眼睛,有些害怕地看着他,不敢讲话,她妈替她回答了,“没取名,先叫着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