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萱是被自己渴醒的。她吧嗒吧嗒嘴巴,舔舔嘴唇,裂得不行,好似身体彻底地消化了一夜的火。

原来醉酒是这种感觉。晕乎乎的,对身体失去控制,暂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在做什么。不过,她昨晚好像做了一个让人小脸通黄的梦。

周萱想着,勉力睁开眼睛。

房间里拉起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只在天鹅绒的接缝处,有阳光泄近来,薄薄的一片白金色。周萱隐隐看到身旁躺着一个男人。

男人睡得很沉,身上的羊绒衬衫绷开两颗纽扣,锁骨性感,肌肤紧致,衬衫下肌肉壁垒森严,紧实饱满,在阳光下泛着冷白的、钻石般的光泽。

纽扣沿路而下,是男人解开的黑色鳄鱼皮带,在黑色西裤和白色羊绒衬衫的交汇处,隐约可见两道深刻的人鱼线,在腰际肆意地延展。

周萱揉揉眼睛。

哦。起猛了,看见自己和姐夫睡在一块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她打了个激灵,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好像不是起猛了。是真的。

周萱睁大眼睛,呆呆看着身旁的男人。

男人鼻骨挺直,眉眼深邃,薄唇紧抿。

他一只手伸到她身下,那臂的衣袖挽上去一截,小臂上有因规律、高强度的训练而凸起的筋骨。指甲剪得短而整齐,裸露的、微凸青筋有种野性的性感。

这双手,昨天晚上抚摸过她。

她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梁津正好在这时睁眼,对上女孩那双迷茫的、纠结的、泫然欲泣的眼睛。

“姐夫。”周萱干哑着嗓音,轻轻地叫了他一声。

听到这一声稚嫩的“姐夫”,梁津的心猛然一沉。他侧目,看到床尾雪白的床单上触目的一抹红。

宿醉的头脑昏沉欲裂。

寻找

萱:「所以事情就是这样」

昭昭:「。。。虽然离谱,但确实像你能干出来的事儿」

昭昭:「但我还是不得不说,你居然睡了个这么可怕的男人,而且他还和你有着如此特殊的关系。萱萱,我只想对你竖起大拇指,说一句:牛逼!!!」

周萱嘟了嘟嘴。

萱:「这还不是最死亡的。最死亡的是,当我裹着被子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正好撞上了来找我吃早餐的我妈。所以这件事很快就小范围地传开了。大哭/大哭/大哭/」

昭昭:「靠。点根蜡烛给你祈福下。对不起萱萱我真的要笑崩了」

萱:「大哭/」

昭昭:「所以,你姐夫那边怎么说,他认不认这事儿?」

萱:「叹气/他跟我爸妈聊的。他跟我爸妈说,说他会对我负责。所以下午我回家的时候,我妈让我嫁给他。」

周萱想起当时张静的面容。当时她和张静坐在车上,张静指着她,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气势,埋怨她怎么给自己捅了这么大篓子。周萱不服气,顶嘴说“要说捅篓子,这篓子也是我和姐夫共同捅下的,你怎么不去指责他呀。”

张静气得胸膛起起伏伏。最后只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还知道他是你姐夫。”

萱:「我妈当时还说‘这是被天上馅饼砸中了,人家愿意对你负责’。他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我还没开始养滚滚就要去嫁人了,我才不干。」

萱:「不过我爸也跟我强调,梁家和周家只是有联姻,没有具体规定是哪一个。我爸说梁津没有具体和我姐姐交往过,这门婚约只是纸面的,让我嫁给他。但我不想啊!!我这么年轻,就要嫁人吗?本来睡.错人就已经是错了,再嫁给他岂不是错上加错了?」

萱:「所以下午我收到入职通知,直接收拾行李,买红眼航班飞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