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不想听到任何别?的男人的名字。
他的掌侧抵住了她的唇,她咬下去,牙齿结结实实地印上,她门牙的左侧生?了一颗小虎牙,尖尖的,刺进他的肌肤里,他却不觉得疼,因为心?脏比任何时刻都要疼痛。
“你对他心?软了,是不是?”
男人食指和拇指捏住她下颚两侧,强迫她将嘴巴张开,抬起她的下巴,让她和他对视。
他眼中一片深红,好像要将她席卷进去,好像他的双眼成了深海,无边的,汹涌的,那种无边感一下子将她吓住,女孩说不出话来。
此时此刻,梁津或许都辨别?不出,他是不是需要一个答案,这个答案重要吗。只是本能叫嚣着要紧紧地、严严实实地占满,不让她逃跑。
心?软?
不知怎的,女孩忽然想起,在切蛋糕之?前,黎明泰对她说的那句话。黎明泰问她,如果有如果,她是不是也?会喜欢他?
如果,真的有如果呢?
她似乎对不起那一场盛大的喜欢。说不心?软,似乎不是。
发烧(修) “你心疼他,怎么就不心疼……
然而, 女孩这一瞬间的怔神,已经足以说明太多。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想起第一次见到黎明泰的场景, 那时候他怀里?抱着小猫, 站在秋天的阳光下, 人懒洋洋的, 吊儿郎当的。女孩的走?神让他动作剧烈了起来。她想起在纪录片上看到的工地施工时打木庄的画面,就连哭声都是噎住的、断断续续的。她的小手无力地推拒着他, 如羽毛般一下下地轻拂过?他,似乎成了一种迎合。
“你心疼他,怎么就不心疼我。”男人沉沉说着, 低头, 一口咬在她的香肩上。
“你还收他的礼物。你为什么要收他的礼物?”
女孩无助地将头摇了又摇, 正要说自己?才?没有收什么礼物,这才?忽然想起, 黎明泰塞了一个盒子在她的手心,那时他叫她不要打开, 她也没有打开。
那就是梁津说的“礼物”吗?
黎明泰到底送了她什么, 让梁津那么生气?女孩这才?想起,她后来将那个小盒子塞在她的花朵小包包里?, 回到家后,花朵小包又被她撂在玄关?处。
不对, 梁津是不是翻了她的小包, 否则怎么会?知道礼物的事??这个人,一点隐私观念都没有。
这时候,她倒想起,要和他计较“隐私问题”了。
“看着我。”他越发不满她此刻的走?神, 两?只?手掌放在她脸蛋两?边,括住她的脸。
她无助地摇着脑袋,意?识被剧烈地浪潮所席卷,阵阵痉挛。不知何时,夏天夜晚的风猛烈地吹过?,摇落树叶。一场暴雨来临。风将花园中盛开的、鲜妍的百合吹得摇晃,娇弱的花瓣被雨水打落,一地的残红。
女孩听着窗外风吹雨打,眼泪在脸上干涸,将皮肤绷得紧紧。时间格外漫长?,后面她已经很累了,合上眼睛时,眼皮刺痛。昏睡前最后的意?识是,他照例给她清洗干净,贴过?来,紧紧地抱住她,好像要把她按进身体里?。她筋软骨松,像一只?棉花娃娃。
“以后,不许和他有来往了。”睡前,她听到他沉沉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前段时间为了准备毕业论文?太忙碌,还是晚上出门穿的衣服太少,第二天起床时,她身体忽然变得很烫,脸蛋也烧得通红,原本红润的嘴唇烧出了白色的干皮。
梁津第一时间觉察出不对,请了私人医生过?来给她看病。
她穿着过?得严严实实的睡裙,躺在床上。一头白发的医生,朝她和蔼微笑,让她张开嘴巴给他看,又摸了摸她的脉搏,拿起她的体温针看了看。
最后还从她的指头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