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奶奶都可以玩套圈,那梁津玩个夹娃娃又怎么了?而且他玩得还这?样好。
梁津他误会她了。女孩眨了眨眼?睛,到底有些委屈。可除了委屈之外,还有异样的情绪在翻涌。
黑暗中,女孩的声?音委委屈屈地响起,她恨恨地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抓挠了一下。
“我才?没有觉得你年龄大。我觉得,是我自己生得太小了。”
黑暗里,梁津等到她的回?答,脑子里某根弦剧烈地跳动起来。
沦陷
她从?来没有觉得他年龄大。她觉得, 分明是她太小?。
是她没有生得早一些,和他的年龄差距小一些。年龄差距小?一些,别的方面差距是不?是也可以小?一些?
这样, 她就?不?会是只能追着他跑。在她大学毕业, 人生事业即将拉开帷幕的这一年, 他就已经站在成功的巅峰,他拥有一切。
女孩越想越委屈。他怎么会认为,她会嫌他年龄大?一种异样的酸麻感从?某处迅速蔓延至全身,就?连鼻子?, 都变得酸胀酸胀的, 女孩香肩颤巍巍地抖着,整个人像一朵惹人怜爱的小白花。
她还是个小?婴儿呱呱坠地,只会哭叫的时候, 梁津已经是穿着白?皮鞋和黑西裤的少年,严肃着小?脸读《果壳中的宇宙》。六岁她还在水坑里用?泥巴搭成泥饼, 玩得满手糊糊,而他已经被Stanford提前录取。
十六岁她一脸稚气地跨进大学校门,他已经成了执掌梁氏大权的总裁,和他交手的人在背地里称呼他为“阎王”。
如果她是周玉琢的岁数,只和他差三岁, 是不?是, 她的成就?也会多一些,和他相配一些, 而不?必像现在这样被动?而他, 居然还误解她。她越想越要哭, 她哭,犹如窒息一样的紧致让他艰难跋涉。
“小?萱, 别哭。”梁津的嗓音忽然变得很沙哑。他手掌滑到?她肩膀,猛地握住她纤细的胳膊。
这一次,因着这句话,他又栽进去了。从?身体到?心灵全方位地栽进去。如果她是猎人,那她一定是最拙劣的猎人,能捧出的只有一颗笨拙的心。但是,这个笨拙的陷阱却轻而易举地将他这只最聪明、最狡猾的猎物给捕住。
是愿者上钩吧?他栽得心甘情愿。自甘沦陷。
窗外,原本?晴朗的墨色天空,忽然雷鸣电闪,月亮躲进云层中,闪电从?窗帘的缝隙中照亮,有一瞬间,将两?人的脸都照亮。他的皮肤开始发?热,滚烫,汗从?额角滑到?下巴,滴落。
顷刻之间,大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滴砸落在玻璃窗上,犹如珠玉碎裂。碎裂的不?止珠玉,或许还有她。被碎裂,被贯穿。在热汗渗出,意识即将丢失的瞬间,他俯下身,沉声念她的名字。
“小?萱,永远记住此刻的感觉。”
记住他在她之中的感觉。自这一晚之后,周萱好?似又对梁津有了新的认知。他比她大十岁,到?底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有着比她多得多的财富积累,多得多的城府和阅历,他成熟英俊多金。可她从?来?不?知道,也意味着,他比她想象的能更疯狂,也能比她想象的更克制。
不?像她。她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被凳子?砸到?脚趾会哭,被他架住不?上不?下的时候会急切地想要他。她牢牢地被本?能所驱动。可他不?是。从?头到?尾,他操控欲.望,进退有度,收放自如。他在最激烈的时候可以停下来?,也可以随时继续。而无论是收还是放,他总做得像艺术。
梁津对他自己有足够的克制和掌控。
*
“在想什么?”第二天,她照例起得很迟。昨夜破碎的记忆让她无地自容,想到?她是怎么恳求、到?最后又是哭着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