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恢复这种亲密的状态就好啊。神仙打架,遭殃的还是他们这些?小鬼。现在神仙不打架了,谢天谢地。
只不过?,总觉得夫人坐在总裁膝头的姿势僵硬得不行。又?僵硬又?不自然,好像被总裁挟制住了。似是注意到徐正阶的眼神,梁津的眼风淡淡地扫过?来,徐正阶不敢多?看,赶紧收回目光。
“回酒店。”梁津简短吩咐。
“总裁,您吩咐买的东西,我买好了。”隔着车窗,徐正阶将?一个盒子递了进来。
梁津伸手接过?。
徐正阶回到副驾驶座车门。
听到副驾驶座车门开关的声音,周萱一颗心才落了下来。方才徐叔那打量又?探究的眼神,真是让她无?地自容。要是让徐叔看到梁津那副情状,还以为?她和梁津在车里怎么着了,她真的会羞愤到想死。
男人将?那只盒子往女孩手中一放。“拿着,拆开看看,给你的。”
女孩低头,依言将?盒子拆开。里头是一只水晶粉色的手表,大而宽的表带,方方正正的屏幕,典型的包豪斯风格作品,但并不显得蠢笨,反而有一种萌感。
这就是早先说好的“电话手表”。用来替代那个笨重的诺基亚手机。
女孩拆出来后,就没有多?大兴趣了。男人却将?手表接过?来,对照着说明书,启动了手表,完成了手表的初始化?设置,然后将?手机号码一一输入进去。
“左手伸出来。”男人命令。
女孩乖乖照办。男人捏着手表的两端,将?手表的腕带朝她手腕上?一扣,调整到合适的宽度,帮她带上?。
“最?好一直带着。”
女孩晃动了两下手臂。“充电的时?候不用摘下来?”
“不用,太阳能充电。”
“那洗澡的时?候,洗澡总要摘下来吧。”女孩嘟哝。
“也不用,防水的,去游泳都?不用摘。”
男人说完,女孩不吭声了。她摇晃了两下手臂,总觉得,有一种被男人在当成小孩子管着的感觉。
库里南飞快朝着酒店方向驶去,时?至傍晚,窗外的火烧云犹如倾倒的颜料桶,橙红、橘黄,浓郁的一片,又?像是油画棒一笔一笔涂抹上?去的,从?橙红渐变成橘黄的颜色。
要是往常,周萱看到这等美?丽的火烧云,一定会因此而惊叫起来,再顺便掏出手机拍照,咔咔咔接着连拍很多?张,心情好了,还会将?照片放上?朋友圈。
但是今天,女孩却咬着嘴唇,魂不守舍,心思?不知道发散到哪儿去了。
回到酒店,她也是这样一副一声不吭、静静思?索的模样,小脸被染得绯红。男人只当她是被方才他的反应吓住了,也没怎么宽慰她,径直去书房处理邮件。就让她好好熟悉和适应下吧。她早晚都?要适应的。
这是梁津在锦城呆的最?后一个夜晚。明天就是周一,梁津会飞回海城办公,而她明天要照常上?班,去熊猫馆报到。
两人连晚饭都?是分开吃的。照顾到她的嗓子没好,梁津命人点?的都?是清淡的菜式,一连吃了两天,吃得女孩嘴巴寡淡无?味。
梁津在书房吃,女孩则在饭桌前刷着视频,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
按理来说,今晚已经是最?后一晚了,两个人是该呆在一块。周萱也有一点?舍不得梁津,恨不得贴过?去粘着他。再不抓紧点?时?间粘一会儿,明天可就见不到梁津了。但是,只要一想到梁津方才在车上?时?低哑的嗓音,以及被他抵住的感觉,女孩就感到脸上?阵阵发烫。这时?候去粘着梁津,就好像她主?动送上?门似的,自投罗网。
她才不要自投罗网。她还没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