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后,脸上的红晕更深了,那桃花眼闪烁地看着地面,根本不敢与他直视。

这样过度的害羞反应,倒让班嵘心里的那点不自在消散了,反而有些好笑。这妇人早已经嫁做人妻,育有一子,现在更是在皇帝身边伺候,怎么还像个姑娘一样羞涩怕人。

班嵘就这么盯着那红唇一次次咬下自己手中的食物,然后含进嘴里,两颊鼓鼓囊囊地动着。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的气氛静谧微妙,只有那小声咀嚼然后吞咽的声音。

终于,再又一次递过去干粮的时候,这妇人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可以给我些水喝吗?”

班嵘自然清楚这行军的干粮有多噎人,这妇人能忍到现在才开口要水,已经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点点头,他就拿过了一个水囊,打开后将那壶嘴递过去。看着那红润的小嘴大大张开,将一整个壶嘴都全部包裹在嘴中,他再轻轻抬手。看到对方吞咽了几下,大约是已经够了,他就立刻将那水囊拿回来。

但还是有没被完全咽下的水液从口中溢了出来,顺着那小巧的下巴一路蜿蜒往下流淌,经过白皙修长的脖颈,最后没入那衣领中。

然后男人的视线就被挡住了,无法再看到那水滴的流动痕迹。喉结微动,班嵘立刻偏过头站起来道:“我先出去了,有事再叫我。”

而等男人一出去将门关上,季望姝脸上故作的羞涩神情就全部消散。啧,这男人可真够谨慎的,看着自己这么一个弱女子都不肯给他把手解开,宁愿喂他吃饭。

还说什么两天后放他回去,呵呵,估计等皇帝下了早朝要不了多久就知道他被人掳走了。过两天再回去,清白名声什么的怕是都没有了。

他倒是无所谓,但任务还没有完成,就怕到时候皇帝会不会觉得他不干净了,直接赐白绫。

所以季望姝才琢磨着想逃走,但奈何绑匪警惕心太高,他的手脚根本全部动弹不得,且人还一直在门外就这么守着。

屋内的季望姝在动着小心思,屋外的班延也同样如此。一想到不能好好教训这个欺负他姐姐的女人,反而还要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到时候再毫发无损地把人放回去,他的心里就格外不爽。

但再不爽,有他哥在身边压着,他也还是什么都做不了。于是他试探着问道:“大哥,你这两天是都不准备去军营了吗?”

班嵘正在练武,没有察觉到弟弟的小心思,应道:“嗯,我请了休,会一直在这边守着。你要是不耐烦就自己先回去吧,这里我一个人就够了。”

班延顿时更加失望了,恨不得现在立刻出个什么事能让他哥离开这个院子,给他些可乘之机。

或许是想什么来什么,傍晚的时候,一只信鸽扑腾着翅膀落在了院子里。而班嵘取出里面的字条看完后,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 ?

“我有事要回一趟京郊大营,大概晚饭后就会赶回来。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看着,不要轻举妄动,晚饭的时候你记得进去送饭就好。”

班延藏住眼中的喜色,十分听话地点头:“好的,大哥,这里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虽然班嵘对自己的弟弟还有些不放心,但事发紧急,现在也找不到别的人来替代。他将军营里的事处理好就回来,这么短的时间里,班延应该还惹不出什么麻烦。

于是最后叮嘱了一遍后,班嵘就匆匆离开了这所偏僻的宅院。

而班延在确定他的大哥已经彻底离开后,便立刻毫无顾忌,直奔那屋门口,一把推开了大门。

在里面休憩的季望姝被吓了一跳,睁开眼,就发现面前站着的并不是中午的男人,看上去身形稍瘦。且来势汹汹的模样,一看就没有善意。

班延满意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