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差想了想,有些不耐烦的对后面的下属挥挥手:“好了好了,你去给你孩子弄吃的,快点儿走,让王爷等急了,你们一家子都要丢脑袋!”

楚际云看了看那领命的官差,叫了声:“要弄孩子能吃的东西!”

那官差终于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吼道:“怎么这么多事儿啊!”

楚际云被推得一个踉跄,扭头看了他一眼,同情的道:“你肯定还没娶媳妇儿吧?也难怪不知道孩子对大人的重要性……”

那官差看上去年纪也不小了,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怒了:“你有完没完了!!”

“哎。”楚际云淡淡应了一声,乖乖走在了前面。

大牢里面的路弯弯曲曲的还挺长,他细心的记着路子和方向,边找话儿跟那官差说:“你们王爷都那么大年纪了,还能行吗?”

那官差瞥了他一眼,似乎没想到作为一个湘人居然这么不知廉耻的跟男人讨论这种问题:“王爷有的是法子让你乐上天,快走吧,废话那么多!”

楚际云把他的神色看在眼中,勾了勾嘴角,扭开脸没有在说话。

出了大牢,楚际云看到了一顶红色软轿停在了门前,那官差指了指,“上去吧。”

楚际云挺新奇,走了两步弯腰坐了进去,这轿子就是好,软乎乎的,手感也不错,可比那牛车舒服多了。

楚际云在里面颠了颠,轿子忽然摇摇晃晃的抬了起来,害的他差点儿歪出去。

轿子一旦抬起来,走了两步便稳了下来,楚际云舒服的伸展开四肢,慢慢侧身躺了一下,轻微的摇晃让他昏昏欲睡,舒服的软轿叫他脑中再次出现了片段的记忆。

似乎曾几何时,他也坐过这种轿子,比这个更加软,更加舒适,可那时的心思,却不是现在这般满不在乎,而是类似一种绝望的感觉。

楚际云慢慢调整坐姿,皱了皱眉,他简直恨极了这种隔靴搔痒的感觉,每次都是这样,一闪而过的记忆片段,让他摸不着头脑,再去寻找却了无踪迹。

轿子很快在一个别府前停下,楚际云低身下了轿子,便被一个女人给带进了一间房内。

房内摆放着一些古玩玉器,价值不菲的红木桌椅,还有绣着图腾的柔软地毯,一架屏风后面早已备好了热水,硕大的木桶抵上他家的两倍半。

楚际云抬眸打量着这间房子,忽然有些热血沸腾。

总有一天,他要靠自己的能力住比这更好,更大的房子。

旁边的女人轻轻推了他一下,柔柔道:“公子,可以沐浴了。”

楚际云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那硕大的木桶,然后道:“这花瓣,能不能去了?”

那女人一愣,道:“这个可以让您的身体变得芬香迷人……”

天知道,他根本就不想变得什么芬香迷人,楚际云按捺住抽搐的嘴角,委婉的道:“我对这个……过敏。”

“哦,好的。”那女人恍然大悟,转身吩咐其他的丫鬟叫人来抬了出去,很快便又换了一盆清水。

楚际云看了看围在身边的几个女性,见她们没有出去的打算,便褪去衣物大方的跨了进去,坐进桶里之后,任由几个丫鬟的手在他身上轻轻擦拭,楚际云忽然心头一震。

湘人的身体,对女性,没有欲|望。

这个想法让他有些心惊,也有些莫名的庆幸,怀着这种奇特的心情从浴桶里出来,他张开双臂望着面前给他穿衣服的女人。

从现代人的眼光来看,这个女人可以成为中上等的姿色了,她穿着红色裹胸,外面套着鹅黄色的秋衫,身姿婀娜,柔顺的长发被挽成了髻盘在头顶,仅在胸前垂下一缕,美丽而优雅,这是楚际云对她的形容。

“公子,莲儿脸上可长了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