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楚际云忽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那小玩意儿,是这个身体生的,那么,这个身体究竟有多么的怪异?

以男人的身体生孩子,就是在科技发达的现代都还不能做到,怎么他刚到这儿就打破了惯例。

楚际云觉得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他虽然脾气坏了些,可伤天害理的事儿倒也没有做过,怎么就……摊上这档子事儿了呢?

“哇!”身后的小东西又哭了起来,男人见楚际云半天没动,便蹲下身把灯笼放了下来,两只手哄着怀里的小崽子:“不哭不哭哦,宝宝不哭,别哭了好不好?宝宝……”

楚际云的心脏狠狠的抽了起来,他咬住牙,回头吼道:“滚!抱着那小杂种给我滚远一点!别让我听到他的声音!”

男人看了他一眼,眼睛划过一抹受伤:“娘子,宝宝不是杂种。”

楚际云心里憋着一口气,闷得难受,他红着眼睛强忍住揍人的冲动,“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他娘的不是你娘子,你要我说多少遍?我跟你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

男人一下子不说话了,他瞪着眼睛看着楚际云半晌,小声道:“娘子,我只认识你一个人,我不知道要去哪儿,你别生气,宝宝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你别骂他杂种,很难听,他会伤心的。”

楚际云牙齿打着颤,上下两排牙齿咯咯作响,一股气憋得胸口发疼,他用力的想要压下去,却完全无可奈何。

胸腔里有什么似乎要爆炸一般,翻腾的气血让他眼前发黑,头也沉沉的,喉间忽然溢上腥甜的味道,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楚际云两眼发黑的歪倒了下去。

昏死前的一秒钟,楚际云想,宁愿就这么死了,他也不想再继续用这个身份在这个陌生的时代生活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求!花花!!~

☆、拖油瓶子【修文】

楚际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近大亮,身边儿窝了一大一小。

破旧的屋顶让他心情沉重,身边暖呼呼臭烘烘的男人更是让他心生绝望。

他木然的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任由时间流逝。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渐渐的,有一线红光自东方升起,那是太阳的颜色,这预示着一个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外面已经能够听到村民起床农作和互相问候声,邻居早起打水,木桶坠落井中发出的噗通声,还有谁家叫孩子起床的吆喝声……都如此清晰的响在耳边,清清楚楚的告诉他,这里早已不是他原本待得那个世界。

楚际云眼眶发酸,几欲落泪。说实话,他无法坦然接受这件事,要说心里没有疙瘩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可是,昨天晚上那种悲愤欲死的情绪却是不再有了。

楚际云清楚,如果这么一直低落下去,折腾的是他自己,早晚有一天,这具本来就病弱的身子得被他折腾垮了。

他缓缓坐了起来,静静的倚在床头,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手掌,本来白皙柔嫩的掌心被细细的疤痕和一层薄茧覆盖,这只手不大,手腕很细,肌肤泛着一种淡淡的苍白,楚际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起身越过了男人下了床。

他走出破烂的屋子,整个院子一目了然,院子里开了口井,一个木桶歪倒在一边,除此之外,还有几根竹竿歪在一起,竹子上绑着绳子,原来该是用来晒衣服的,只是现在却脏兮兮的倒在地上。

“二妞儿,你今儿又那么早,咱们刚刚起床,你就从地里回来了!”邻居的一个妇人抖着刚洗好的衣服,扯着嗓子跟路过的一个女人说起了话。

“不起早怎么行哪,家里三个小崽子还等我照顾呢,得赶回去给他们做饭啊!”那二妞放下了锄头,伸手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