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份供品的确难得,这名信徒能供这么一本百科,估计是忍痛割爱了。

他将此书妥善收好,为那名信徒赐了福。

其实直播间能撑到现在,他是有几分意外的。

因为那本书不仅是不允许售卖,就连公开讨论都是禁止的。

刚才弹幕里可是写了不少,平台大概是没来及做什么。

今天的直播,就到此为止好了。

他感觉这回的开箱不是很顺利,跟还未来得及被赐福的信徒致歉后,就关闭了直播间。

神明躺在沙发上,捧起了游戏机。

玩什么好……就这款好了。

在这种时候,打游戏放松也是不错的选择。

一些人会忽视神的压力,认为神明是无所不能的。

可是,正因为承担了这些期待,他的压力才更大了。

在游戏里,有时也会背负一些责任,那些角色的期盼,应该也是部分玩家压力的来源。

最终的任务,是要去拯救谁。

那么多的游戏,数不清的被救者。

可是有多少玩家,是一心奔着拯救谁去的?

他们或许只是享受过程罢了,救出任务中的谁,也只是游戏过程的一部分。

这一关救出来了某,下一关又要就某某,再下一关又要救某某某。

感觉像是什么专门进行援救的职业,但是设定中的本职工作可能也不是那些。

通关之后跳个舞,或者通过跳跃结束这一关。

看着游戏角色的表现,他觉得自己好像也做了什么帮助谁的事。

即便身为神明的自己,是常常“拯救”信徒的,可是那和游戏里的感觉不一样。

是不同的体验,所以不会有厌烦的感觉。

有些游戏里就算是敌对角色,看上去也是有几分可爱的。

不过在设定上,却基本都是坏的。

就算本质不坏,也不会在一开始让玩家得知角色的真面目。

毕竟这也是探索的一部分。

在打败那些角色的过程中,似乎有点儿解压。

邪神大概能理解为什么这样的游戏能流行那么久了。

“邪神大人这一回的画像,是谁负责的?”一高级神职人员看着画布皱眉。

“怎么了?”一神职人员答道,“就是昨天的那位画师,画完之后就走了。”

高级神职人员将今天的开箱直播录播给对方看了:“这种颜料刚被负面讨论过一番,最近一段时间不适合再用在邪神大人的神像中了。”

“可是,这颜料都干了啊。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神职人员神情一僵,“等等,不会是让我去”

“对,”高级神职人员直接肯定了对方还未说出口的话,“那人你最熟,这种程度的用色,只有那人能在短期之内改得了。”

要是早一点儿料到就好了,这不是画师的错,毕竟颜料是他们殿里准备的。

自己问出画师,也只是想给对方相应的补偿,改画本来就是不太尊重画师的行为,好在对方没有声明不允许二改。

“那人”虽是能改,但不喜邪神大人,要说动估计不容易。

只是自己的这位同事恰好与那人私交甚笃,即使最近闹了别扭,应该也是能够成功让那人出手的。

神职人员一撇嘴:“那家伙当时那么说我,大家也不是没听见吧?我现在过去求那家伙改画,对方能答应?”

自己那时候说出的话也挺绝的,哪怕不是真的下定决心绝交,大概也是蛮伤人的。

可是为了邪神大人,这也是自己唯一能做出的尝试了。

只是问对方改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