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斗篷丢到男头上,可以说是冷漠地以陈述的语气说道。

“你所寻求的死亡方式只是为了救赎自己的灵魂,但以你犯下的种种罪行,你连得到救赎的死去的资格都没有。”

纪德知道自己手上沾满了鲜血,敌的,辜者的,一路上他们为了寻死杀了多少已经数不清了,他头上的斗篷狼狈地滑落,带着恍在阳光下沐浴着的温暖,带走了少许他身上的湿意。

“我是这么想的。”方才说出那般锐利刺耳话语的少女语气平淡沉稳地说道,“在你想明白是否让自己解脱之前,这可以给你落脚,只要有我在,你就法伤害到任何,敢有伤害他的举动,我会一次一次的像之前那样打晕你。”

和纪德说完话,白昼走到绫辻行前,他因为带了危险物回来,难得流『露』出几分目光闪烁的样子。

“交给我吧,你把地上的水渍拖一下。”白昼拿绫辻行手湿漉漉的衣服说道,分工明确后,她不再多言一句地离开,让绫辻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客厅只剩下了绫辻行和名为纪德的战场幽灵。

纪德沉默下来,手抓着斗篷,这个32岁的男一时间有些难以抑制自己的伤感和『迷』茫,他从拿出那把带有‘灰『色』幽灵’之意的欧洲旧式□□,它是iic的象征,似乎是因为寒冷止不住颤抖的手拿着这把枪缓缓抬。

“我劝你最不要冲动行事。”将他带回来的金少年冷漠道,语气有些讽刺,“带你回来的时候,我可是以为你的血不会弄脏我这张漂亮的沙的。”

言下之意就是在少年带他回来时,少年确认他不会做出这样『自杀』的举动。

“社长所言,在你想明白之前,这可以给你落脚。”他挽袖子显然是准备开始打扫,转身去拿抹布和拖把前,绫辻行语气听上去并没有多少情绪可言,“她可没有说期限,你自己想想吧,我只是为了白得一个打杂的才选择带你来的。”

“真的想死的不得了,那么当时就不要用那样的看着这个世界啊,就像不是你想要离开这个世界,是这个世界抛弃了你一样。”

雨声停了,天渐渐晴了。

对于纪德而言, 灵异侦探社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强大到让即便是异能力者也望而生畏的社长,以及初社长以外唯一的社员, 也是灵异侦探社‘侦探’二字的来源绫辻行人。

好好想想吗……?

手中冰冷的枪印得手心发凉,想起士兵们曾经看着他的眼神,以及还未心死灰前那句未能言尽的“果有一天, 我们能找到一个能容纳我们的归所……”

“咳……咳咳!!!”

似乎有千百冰冷刺骨的怨灵压在他的身上,纪德不由得低下脊背,浑身发颤,他们曾经上战场究竟是为什么?身为军人最初的使命又是什么?

他们今……不过是战争罪犯罢了。

已经失去了救赎自己的资格了啊。

“把你身上的也脱了一起洗,免得继续弄脏沙发。”不知折返回来的少女悄无声息站在了纪德身后, 她的手搭上他肩膀的那一刻,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便陡然覆上身, 紧接着就是单方面几乎竭尽力的力量对抗。

纪德单方面的竭尽力, 白昼就连表都没有一变化。

“请住手”纪德慌『乱』无措, 紧紧抓住自己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