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中放出炙热的光芒,紧紧盯着他:“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我遇见你了,我人生中唯一的同类......”

白雾泽现在感觉他就像一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直贴着他,可以求助的两人也都神志不清做着自己都在不知道在干什么的事情。

此时在一旁不动的陈师列终于开口了,白雾泽却在听完后大脑一片空白,对方很理所当然地掰开26号的手:“这种话你可以不用再说了,因为他已经和我结婚了。”

白雾泽看着那个薄薄的棕色头套,此时很想知道纸袋下面的表情,并且问问他到底是以什么心态说出这话的,真的不会激怒26号吗?

周知之依旧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坚持不懈去抓白雾泽的手放到自己的头顶,而平常来说更为可靠的陈师列,白雾泽绞尽脑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这样的话的。

现在的状况让白雾泽有些焦头烂额,原本就不够可靠的队伍现如今岌岌可危,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的角落,终于发现了正在闪烁的红光,他有些焦急地咬了咬下唇,不知道监控是什么时候开始闪烁的,更没有时间去考虑接下来会发生什么26号不知道哪里变出一把刀来开始逼问他结不结婚了。

说实话白雾泽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以什么情绪来面对现在的状况,属实是内忧外患。

陈师列说完这话之后又沉默了,面向房间后侧站桩一样不动了。

四个人,四个世界。

面对朝自己逐渐逼近的刀具,白雾泽握住26号拿着刀的手,极力去安抚他的情绪:“你先别激动好吗?我们这件事情可以先出去再说,你把刀放下,这样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

“不,我要你现在就回答我,万一你出去之后就逃走怎么办?”说罢,男人将头凑得离白雾泽更近了,刀刃也贴在白雾泽脖颈那根跳动的动脉上。

感受着颈部冰凉的触感,白雾泽不禁放缓了呼吸,他垂下眼睛看了眼那双握着刀柄的手,舔了舔略显干燥的嘴唇,在看向对方的瞬间,他扫过了26号身后的那面镜子。

镜子中映射出来的是满目的血红,四个人躺在血泊中,26号被一刀抹了脖子,半边头颅要连不连耷拉在脖子上,连接处露出碎了大半的喉管,几乎铺满整个身子的血液缓缓洇开,染红了大片衣衫。

周知之和陈师列则是身上插满了深深浅浅的伤口,有些是钝的,有些很尖,血流汨汨从这些大大小小的伤口中流出,眼睛大睁着,瞳孔已经散开。

白雾泽最后将目光转向躺在房间中央的自己身上,看清自己的样子时,一股寒意从脊背蔓延上来,凉得他头皮发麻。

和之前的沈居清一模一样的死法。

半边身体被切断了,血肉黏糊糊团在一起,掉落在地上,熟悉的电锯出现在镜子一角,自己刚换完的衣服浸在血泊中,被染成了新的颜色,还带着润意的头发粘连着浓稠的暗红色液体,胸口微微的颤动,胸前的伤口也随着呼吸渗出血液来,血团有规律地在浅色的衣物上有规律地染开,冷白的脖颈上一条红线,他整个人无力地倒在地上,全身上下被红色覆盖。

那双一直温润的眼睛完全暗淡下来,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安静地合了起来。

白雾泽猛地一窒息,整个人神经性地颤抖了一下,脖颈立马被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线。

他低头看着自己脖子上的伤口,愣住了。

和镜子里面的伤口别无二致。

难道说镜子里面出现的其实是预知?白雾泽脑海中快速运转着,除了脖子上的伤口,最重要的还是被电锯造成的伤口,如果是会出现的结果,他现在最需要避免的就是会给他造成致命伤的电锯,还有胸口上的伤口,但是那会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