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早饭都不吃了,撑着下巴凑到他旁边:“所以说你会幻想自己是一种动物?方便和我说说是什么动物吗?”
白雾泽有些抵触对方的刨根问底:“你问得这么清楚是这里的医生吗?”
男人做出对他无可奈何的样子,朝人耸耸肩:“交个朋友而已啦,别这么排斥嘛。”
“交个朋友?”白雾泽反问,“好啊,那么礼尚往来,你又是因为什么来这里的?”
男人笑了笑,很顺从地回答了:“臆想症。我得了很严重的臆想症,我常常幻想自己其实是一只狐狸,家人为了治好我的病,把我送了过来。”
“可是你看起来不是很严重,”白雾泽看着男人能够正常交流的样子,又看了眼后面别扭握着勺子的几位病友,“至少比这里的人正常得多。”
男人不禁笑起来,他嘴角弯起的弧度很尖,给人一种开朗的印象,只看那张脸的话,完全无法让人联想到他是一位患有严重精神病的患者。
男人凑到白雾泽耳边用气声道:“因为我现在还没发病,等我发病了,你可能就会害怕我了。”
白雾泽侧头躲开,试图伸手将人推远:
“不至于吧,能有什么......”比昨天的护士还要吓人?
但是男人接下来的举动却让白雾泽完全相信了他是一个神经病的事实。
他无视反抗咬上了白雾泽的耳朵,甚至得寸进尺地伸出了舌头。
白雾泽:!
第38章 拿来主义
不管是敏感的耳骨被牙齿轻轻叼住, 还是突如其来的濡湿触感,都让白雾泽半边身子酥麻起来,那股电流顺着耳后根窜入脊椎,连带着腰眼重重一麻, 手中的勺子无力地落回碗中。
见男人还要得寸进尺, 白雾泽颤抖着双手将人推开了。
他气急道:“你在干什么!”
男人表情却无比无辜:“咬耳朵是狐狸之间互相示好的方式, 我想和你做朋友,这也不行吗?”
“谁和你狐狸之间?我又不是你的同类。”白雾泽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 “我才不和你做朋友。”
耳朵上依旧能够感受到潮湿液体带来的湿润感,黏腻的、甚至分开时可能拉丝的透明液体包裹住他的耳朵,白雾泽握紧了手中的碗才没有直接翻脸。
“餐巾纸。”
“不是吧,”男人这才发现白雾泽的面无表情,“你真的这么嫌弃我?”
白雾泽没理人, 他不想用手直接接触他人的唾液,更无法作出用袖口擦拭的动作那样会让他的衣服也弄脏。
“你有洁癖啊?”看着白雾泽下意识用手去擦却又生生止住的动作, 男人无奈用自己的袖子把自己留在上面的痕迹擦去了,“好了,别皱眉了, 我帮你擦掉就是,衣服是干净的,你别嫌弃就行。”
餐厅里尽管闹哄哄的, 但是没人离开座位, 陌生的环境里,白雾泽也不敢莽撞地撂下就走。面对男人近乎骚扰的举动,他只好坐在原地盯着眼前的空碗发呆, 装作什么也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