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无仇无怨,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我也没做错什么吧?”
正真单纯的高中生周知之转头提问:“隐姐,这是怎么回事啊?真的会有白痴身份吗?那我们直接投票白痴不就行了?反正白痴也不会因为投票出局。”
李隐裳摇摇头:“不知道,把白痴投票出去只管用这一次,下次呢?把谁投出去?”
长发男人的身体真是出乎意料的瘦,白雾泽在抓不住他几乎低到胸口的衣服后放下了手,只有那水蛇一般长到腰间的头发在放下手臂的时候打成了结,白雾泽望着男人毛躁的发尾,烦躁地直接一把扯开。
“我说的很像在编造是吗?那我请问,”白雾泽说到这里顿了顿,随后提高了声音质问道:“你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狼人杀的人,为什么会知道白痴身份的作用?”
质问声加重了“从来没有”的语气,距离男人很近的白雾泽清楚的看到对方眼底闪过一丝混乱无措。
周围密切注意着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一直关注着周围人反映的齐自怜才真正慌乱起来,他先是语无伦次地重复:“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无意间听到过这个身份。”
随后坚持不住抱着自己的头发跪倒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你为什么要扯我的头发,好痛啊,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就可以逼迫我承认自己是白痴的身份?啊啊啊啊啊!”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啊啊!!!我好难受!”
“你知不知道我有躁郁症?不要刺激我!我好难受!”
所有人都几乎是目瞪口呆望着突然来这一出的男人,毛躁的发尾先是擦过满是干涸血污的地面,再顺着男人朝地面低下去的头慢慢爬向白雾泽的脚面。
白雾泽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事情,在发梢距离鞋尖还有大概一公分的时候,实在忍不住朝后退了一步。
好脏。
“你有躁郁症?天哪,这个样子看起来很严重啊,没有去治疗吗?”
面对突然出声讲话的男人,白雾泽还没从惊吓中反应过来,有一种万年没有被治好的困倦一下清醒的感觉。
愣愣看着眼前对着一团乱麻的头发散发关心的陈师列,心里感叹,好善良...但这人是从来就抓不住重点吗?
几乎被头发淹没的身体传来一声闷闷的回应:“啊,是的,我的病很严重,我每天都过的很不开心。”
语气委屈,但回应及其迅速,像是已经排练了很多遍,一直都在等待着这个问题。
陈师列打断他,转过身朝大家示意:“很遗憾听到你这样的消息,既然每天都过得这么不开心,那么我们可以满足你的愿望,让你长痛不如短痛。”
白雾泽感叹善良的念头一下子顿住了。
“大家一起把他投出去吧!”
周知之愉快举手:“我同意!助力每一个梦想!”
即将成为流放备选人的沈居清和胡无诉也接连表示,队友要互相守护对方的梦想。
没有得到自己想象中反映的海藻终于有了反映,从一堆头发中露出一张尖尖下巴的脸,面色青白,红血丝张牙舞爪蔓延在眼白里,狠狠瞪着眼前打断自己说话的男人。
白雾泽忍着心里涌现的反感,终于打破一点自己的心理防线,蹲下身一点一点靠近齐自怜,放低声线诱哄道:“你看,现在大家都在看着你,其实不顾你的意愿强行投票也可以,反正权力在别人手上,你也反抗不了。”
“但是我不愿意这么做,我只是想要和你友好探讨一下身份问题,难道不是你反映太大了,把所有人的注意都吸走,才造成现在的局面吗?”
白雾泽看着眼前露出迷茫神态的男人,头发杂乱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