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春神第一次主动要求参与。

大神官微微怔忪了几秒,立马欣喜若狂应下,

“是。”

在大神官和句芒通讯的同时,深蓝军团分散在各地的警卫已经集结过来了,同时乌列尔也六翼展开,看样子想要加入战斗。

蓝洛和以弥撒越打越狠,简直进入了白热化战斗。

眼看事态越来越严重,苏唐硬是将自己的心态从最初的头皮发炸中转过来,她伸手扣了扣脸上的面具,命令声伴随皇威扩散,让赶过来的警卫军不要动,同时喝止蓝洛,

“蓝洛,住手。”

她本来也想同时命令以弥撒停手,但是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似乎不方便那么直接命令以弥撒,刚准备出口的声音又被自己咽下去。

艰难地保持自己摇摇欲坠的马甲。

好在,联邦外交使者旁边的清珩,几乎同一时刻站出来了。

温和的嗓音春风化雨。

“止戈。”

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被一片淡蓝色的水膜分开,攻击全部撞上了水膜。

听到苏唐声音的同时,原本光翼展开浮空的乌列尔金色的眼睫一颤,也无声地停下了本来要攻击的动作。

被清珩强行制止的蓝洛眉宇戾气未散,深蓝的瞳孔甚至隐隐泛着红。

但是想到苏唐的命令,蓝洛皱了皱鼻子,没有试图再次攻击,身后展开的龙翼掀起狂风,然后收敛于身后。

少年在高空中快速坠地,然后脚也不停地朝苏唐走来。

祂身上还沾着血,原本整洁华丽的军装被长剑割开,露出里面猩红的伤痕,一边走身上的伤还在一边快速复原。

龙族防御力强悍,一般情况下,普通的星舰炮弹都无法破防,但是审判长的审判巨剑显然不在此列。

但另一边,以弥撒的状态也不算好。

耀眼的金发沾上了血迹,英俊沉肃的脸上多了一道血痕,不过这些伤痕,不仅没让显得狼狈,还为祂增添了几分战损的锋利压迫感。

祂身上被蓝刃划出的伤口也在肉眼可见地快速复原,以弥撒看都没有看身后快晕过去的联邦使者,在落地的瞬间,几乎也凭本能地朝苏唐方向走去。

两人就像是两头在外撕咬打架受伤后的野兽,回家后拖着受伤的身体去向大家长求安慰。

快昏过去的使者:“?”

审判长是不是走错了!

发觉以弥撒和自己步调一致的蓝洛:“?”

瞳孔几乎再次收缩成竖线,祂脸色瞬间阴沉如水,像是一头守卫领地地凶兽,凶残的目光狠狠咬向敌人。

“蓝洛。”苏唐再次出声。

蓝洛一转头,就对上了陛下冻银般的银眸,眸底深处沉淀着威严的压迫感。

蓝洛一愣,隐约看出来了,陛下对自己攻击冒犯者的行为并不满意。

为什么?

祂指尖握紧,翘起的尾巴有些焦躁地甩了甩,走了过去,

“陛下。祂想袭击您,这种僭越之徒不应该放过……”

祂话音还没落下,就被另一道沉冷的声音打断。

“我没有。”

联邦外交使者感觉自己脚步虚浮,在要晕不晕的边缘,混沌的大脑压根想不出任何化解两国问题的狡辩……哦不,解释。

听到审判长的话,他瞬间抬起头来,想知道审判长到底为什么要突然攻击。

“祂在发.情期。”以弥撒沉静地看着苏唐,在舌尖萦绕了几圈的母亲,终究没有吐出来。

长睫在瞳珠上落下阴影,祂面无表情,像是个亘古沉默的古希腊雕像。

但联邦使者却觉得,审判长和深蓝军团长一起在女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