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有人恐惧疼痛,有人恐惧衰弱和死亡,但以弥撒……祂恐惧于自己不受控制、疯狂滋长的妄念。
所以,她越是亲近祂,祂心中的恐惧与罪恶便越深。
清醒梦反而给了苏唐更大的便利。
因为这里是祂的梦,祂会把一切归咎于自己妄想。
以弥撒越恐惧,栽种成功率就越高,苏唐捏着【恐惧之种】的技能,继续剖开祂心房。
“你渴望我的脚踩在你身体上,滑过你每一寸肌肤。”
苏唐双手捧起祂英俊的脸,从居高临下的俯视,转为俯身向下靠近。
看着就像是……要从上而下拥吻祂。
鼻息越来越近,以弥撒的瞳孔刹那骤缩成一点,视线专注得像是狩猎的猛兽,紧紧盯着眼前饱满红润的唇。
恐惧、兴奋、期待……又想要逃离,但肌肉全部石化,祂的骨骼和内腔好像在被水泥灌入,身体越来越沉重,水泥淹没它,慢慢凝结,而祂成了一座静默的石像。
逃不开,也避不掉。
但是,靠近祂的脸,却在方寸之间停了下来。
祂能感受到,母亲温热的吐息洒在祂脸上,拂过祂的眼睛和双唇。
可咫尺之距,却没再靠近一分。
然后,露出一抹恐惧主宰玩弄人心时,游刃有余、散漫恶劣的微笑。
慢条斯理地以言语为刀,撕破祂虚伪的外皮,剖出祂肮脏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