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唯一确认的是,和玄武最后一点点,曾经同为海族传奇种的微妙情谊,已经在那些靡.艳的想象和嫉妒的烈火中融化。
凭什么玄武能得到……祂等待一千年都没有得到的东西!
祂日日夜夜地寻找伴侣,守贞一千多年,无法勃起。
而玄武,却每日与祂的伴侣耳鬓厮磨,抵死缠绵。
嫉妒几乎化为一把锥子,将祂胀痛的脑袋敲成两半。
胸腔一阵滞闷,铺天盖地的负面情绪涌上脑海,焚烧理智,心脏的疼痛和真爱刻印的滚烫,甚至让祂失去了行动能力。
“唰!”尖锐的指刀在黑暗中滑过一道锋利的寒芒。
一道猩红的伤口出现在白皙的手背上,几乎深可见骨。
粘稠的血液顺着淡青的脉络往下流,从指尖一滴滴落在地板上,溅出一朵朵艳红的血花。
手背上的疼痛让银律被恶意和愤怒侵蚀的大脑清醒了几分,祂半只手抵着脸,银瞳冷冽,面无表情地低低喘息,努力压下心腔里沉淀发酵一千多年的暴虐和愤恨。
人鱼是专一、浪漫又残忍的种族。
祂们对浪漫的追求至死不渝,每一条人鱼对真爱刻印的烙印十分谨慎。
真爱刻印不仅约束祂们的身体,还束缚着灵魂。
交换烙印是一件神圣、庄严的事,代表着将身体和灵魂全部交付给对方。
几乎没有一个失去真爱刻印伴侣的人鱼,能保持不疯的。失去伴侣、或是得不到伴侣喜爱的孤独、失落与沮丧,能将一条人鱼逼得几近疯狂。
这是对人鱼来说,比死亡还要残忍的惩罚。
祂从未告诉过旁人,祂身上烙印了恐怖主宰的真爱烙印。
不仅是因为,祂作为王的骄傲,绝不愿意承认自己为恐惧主宰烙上了烙印,却得不到回应。
还因为……
亚特兰蒂斯的王,还没有疯。
银律抬眸,眼中疯狂的血丝逐渐收敛、消退,祂将自己的理智从躁动与疯狂的阴影中拉回来。
锐利剔透的银瞳看向门外,回归的理智让祂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门外,没有声音,安静如死寂。
从门缝里蔓延而来的,属于玄武的气息也越来越淡。
开门的人,仿佛放弃了开门,悄然离开。
银律皱眉,不再等玄武入门,而是猛地疾走几步,握住把手,将门打开
寂静的走廊空无之人,只有廊灯散发着微弱的光。
柔和的白光映照在覆于地板的冰晶上,反射着凛冽寒光。
银律紧抿起床,“……”
“嘶……今晚怎么这么冷?”
冷意直接渗透到了隔壁的宿舍,右侧的宿舍门悄然打开,一颗黑色的脑袋探了出来,正在左右查看时,对上了从苏唐宿舍出来的银律。
“卧槽!”
一声惊呼从聂乐嗓子眼蹦出,她正好对上那双冰美人般冷冽冻人的银瞳,然后猛地缩回脑袋,将宿舍门哐当关上。
银律只是淡漠地扫了一眼突然开门的军校,便冷着脸去找寻消逝的气味了。
【什么情况?!】
聂乐刚回自己宿舍,便安抚着自己哐哐直跳的小心脏,在【四方天观光旅游团】下发消息。
这还是苏唐和卫娴她们刚来四方天,在星舰上畅想旅游计划时定下的小群。
聂乐乐乐乐:【@任何困难都能将我打败 !!!首席,什么情况?我差点以为我眼花了。
刚才眯着睡得正香呢,突然又被冷醒了,正想出去看看情况,结果看到塞壬之王从你房间出来了。昂?我差点以为我没睡醒。】
这句话,瞬间将一些半夜没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