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惨的是身上那件白衬衫,从右胸肌开始,几乎湿了半身,深色的痕迹蔓延到了锁骨和腰腹,原本轻薄的布料也变得沉重了许多。
祂抿了下唇,修长的手指搭在白皙的额头上,睫毛轻颤,仰头低喘了几声,让自己镇定一些,这才解开扣子,将已经皱巴巴的白衬衫脱了下去。
白衬衫下是一具结实漂亮的身体,肌肉线条流畅有力,胸肌比一般人更鼓胀些,但也不过分扩张,透着股厚实宽阔的安全感。
皮肤是干净的象牙白,此时表层微微泛着一层淡淡的粉。
不过此时,因为被啃咬嘬吸,右边胸肌显得有些狼狈。
又红又肿。上面还沾着一层从透湿衬衣渗透进去的唾液水痕,周围还有一圈浅浅的牙印。
诱人的香气从黏腻的唾液痕迹上传来,丝丝缕缕不受控制地往脑袋钻。
理智告诉祂,祂此时应该将身体擦干净,然后穿上一件新衣。
但是,清珩盯着自己突起上萦着的一层莹亮的水泽,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两下。
辅汁毕竟包含了高浓缩的营养。
玄武给伴侣制造辅汁也需要消耗不少能量和营养。
祂境界足够高,本来这对祂没什么的。
但祂现在,感觉一股难言的、灼烧般的饥饿,从胃部涌入喉腔。
这股难捱的‘饥饿’让祂站立不动,根本无法挪开脚步。
白皙的指腹将突起上那层晶亮水痕抹下来,然而在快要抵在唇瓣上时动作一顿,因饥饿感而略微涣散的瞳孔微微聚焦。
可是……
祂一直将人类当做需要关爱的孩子啊。
祂寿命无垠,年龄是他们的几千倍。
祂怎么可以对孩子产生这种感情。
饥饿、欲望和羞耻责任,同时拉扯祂的理智。
“好孩子……好孩子……”
镜前的温雅俊美青年长发及臀,浓密的眼睫微垂,在深邃无垠的蓝眸上透下一阵浓重的影子。
脸上的红晕褪去,变得一片苍白,祂温和的嗓音轻轻呢喃重复着‘好孩子’。
好像只要这样一遍又一遍给自己重复强调。
就能压下心中那可耻的、肮脏的躁动欲.念。
“唐唐……好孩子。”
祂柔和温雅的嗓音在卧室里回荡,缓缓放下即将抵在唇边的手。
然而,一道轻嘲的笑声,突然打断了卧室内刚变得平和的氛围。
“又在自欺欺人了,玄冥。”
一条通体黑色的蛇,从祂身后冒出来,歪了歪头。
黑蛇鳞片光滑,浓黑如墨,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线。一双蓝色的瞳孔,是饱和极高的深蓝色。
清珩眸光一滞,原本温润平和、毫无攻击的气质,忽然变得低沉锐利起来。
祂出手如电,迅速掐住了黑蛇的七寸。
根根手指修长白皙,指甲修剪得极为圆润,甚至透着健康的粉,看着毫无攻击性,和塞壬王祂们攻击时凸出的指刀天差地别,一点都不像会杀人的手。
几乎在祂五指掐上去时,黑蛇‘嘭’地化为一阵黑雾。
然后变成了一张和祂一模一样的脸。
从眉眼到轮廓,宛如同一个磨具刻印出来的,只是瞳孔的颜色较祂干净温和的天蓝更深,像是深海里暗藏的洪流。
因为一双眼睛,气质也更锐利具有攻击性,隐隐透着股深沉和危险。
“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啊,玄冥。”被掐着脖子的俊美男人,对着前面那张相似的脸,露出微笑。
“改名换姓,不能改变任何事。”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只要你‘恶念’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