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脸不自觉地靠近苏唐,在她头顶蹭了蹭,像是只被主人抚摸的小狗一样喘息。
沉稳微抖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
“为什么你觉得,我不会提出这种要求?”
苏唐想了想,回忆游戏里的情节,“可能因为,以前我们认识时,你永远只会说,‘来,我们干一架!’‘再打一场’吧。”
弗烈尔身体一僵,想到自己年少气盛的少年期。
那时祂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在被银龙打败后,并不服气,天天怒气冲冲找着苏唐去打架,试图扳回一局。
后来,祂已经彻底臣服,但想去见她时,想不出理由,依然用着这个拙劣的理由。
他们之间相处最多的记忆,竟然是祂找她打架。
弗烈尔有些丧气地头靠在苏唐头颅,尾巴往苏唐的脚跟蜷了蜷,轻轻抚过她脚踝。
将自己的体温蹭到她脚跟上。
卢希恩抑制住自己冲出去挥上一拳的冲动,收缩成竖的瞳孔冷冷盯着那一条透光的缝。
以不雅观为理由,毁了祂的紧身作战衣。祂自己却来这里向陛下求欢。
祂可真是……祂的好兄弟。
弗烈尔的呼吸变得短促。
虽然手感确实很好,但苏唐觉得再摸下去就危险了。
尤其是,她背后还有卢希恩呢!
转移完注意力,苏唐就收回了手。
“为什么不继续了?”
弗烈尔喉结重重滚了两下,垂首看向她。
瞳孔微微发光,雾气模糊了竖瞳的冰冷,打理好的发丝几缕黏在脸上。
“咳咳。”苏唐轻咳两声,“摸腻了。”
弗烈尔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非常难看,瞳孔收缩成针。
“今天摸够了。”苏唐佯装困意打了个哈欠,拍了拍祂胸口,“今天这么晚了,该睡觉了,往日方长。”
天知道她是怎么撑着一身鸡皮疙瘩,在卢希恩面前玩弗烈尔。
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摸了把胸肌,因为两龙这一前一后的操作,苏唐硬是有种3个人一起的羞耻感。
心脏还有点激烈的跳动,脑中残留刺激的余热,让苏唐都感觉有点目眩。
这句来日方长,像是一阵清风,瞬间吹散了弗烈尔胸口那股如火如灼的愤怒。
“你说的对,来日方长。”弗烈尔唇角缓缓咧开,平息着喉咙中略微粗重的喘息,缓缓点头。
祂目光忽然扫过的床。
苏唐立马捕捉到了祂目光中的含义。
想到游戏里,弗烈尔就喜欢挨着她睡觉,苏唐立马道,
“想都别想。”
“我的床太小了,装不下你。”
虽然是独立卧室,但是北海军大为了节省资金,每张床还是跟大学宿舍的标准单人床一样狭窄。
她睡着翻身都够呛,更何况再容下一个这么大的人。
火龙身体又热,她还不想挨着一个大火炉睡觉,这和一晚上的蒸桑拿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弗烈尔呆在这里了,卢希恩怎么出去。
弗烈尔不满又遗憾地挪开视线。
“北海军大的设施改更换了。”
苏唐深以为然。
弗烈尔正准备走时,视线忽然瞥到了桌子上的水果。
苏唐:“……”
心中大喊不妙,难道到这里要功亏一篑了?
不会吧?鼻子这么灵?
弗烈尔忽然想起了卢希恩的那个问题,陛下有没有亲手喂过祂水果。
祂红眸闪烁了两下,然后直勾勾看向苏唐。
苏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