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藏着的那截殷红的舌头:“陆时,说你爱我。”
陆时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又高潮了还是一直在长久的高潮里没有消退,他浑身都没了力气,脑子里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灭顶的快感冲得他失去心智。
“我爱你...啊啊...”
陆时的嘴唇轻微的蠕动,咸涩的泪水滑进口腔:“我爱过你,嗬啊...够了、吗?你还想、听什么?”
他的声音很哑,带着哭腔和哽咽,这句话很轻很轻,几乎能被风吹走,覃显却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他抽插的速度迅猛到了极点,撞得陆时缠着他腰的小腿无力地甩开,他又伸手握着陆时的膝窝把两条长腿禁锢在自己的肩上。
我也爱你。
不是爱过,现在也爱你。
覃显在心里无数次重复这四个字,哪怕陆时这句“我爱你”是自己逼迫来的。
他深深地射进了陆时的身体,下身堵住翕张的穴口将所有浓浊全部保留在陆时体内,他的身体压下去,陆时的腿从他肩上无力地滑落,他很凶猛地吻住了陆时的唇,遏制住陆时的呼吸,舌尖卷过陆时的口腔和陆时缠绵地交缠起来。
肉体剧烈的碰撞声戛然而止,空气里一下安静起来,浓郁的交合气息在四周游荡流连,床单摩擦传出沙沙的暧昧声响,覃显紧紧捧着陆时的脸颊,吮吸他的嘴唇,像是要将他拆骨入腹。
“唔唔...”
陆时的嘴被迫张开,舌尖卷动着迎合覃显的裹挟,直到喘不上气艰难地呼吸,覃显才将他放开,两人的唇齿间拉出细长的银丝,覃显又亲了上去,这次很轻很柔。
他没有张开嘴,只是有些干涸的嘴唇一点点磨蹭在陆时的唇上,摩挲、蹭过,他的胡茬在陆时的嘴唇周围刺挠,轻轻的碰着陆时的唇瓣。
直到很久以后覃显终于魇足地停歇下来,陆时紧紧地攥着床单,深吸了一口气,眼里是不懂的情绪:“何必呢?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覃显的眼睛像黑琥珀,澄澈地流转着光影,他的眼眶也很红,像是刚哭过,还停滞着未散去的水雾:“你希望我是在做什么?”
他从床上利落地翻下去,迅速整理好散乱褶皱的衣裤,几十秒后就从这场酣畅淋漓的情事中抽离。
他解开冰凉的锁链,只在陆时脚腕上留下一个,放长距离,搂着腰把陆时瘫软无力的身子抱在了床边的座椅上,迅速拆掉肮脏湿透的床单被罩,从衣柜里挑出一套干净的被套换上。
陆时的假发又一次因为粗暴肆意的性爱耷拉着挂在后脑勺,看起来凌乱又怪异,他盯着陆时露出来的柔软短发,陆时似乎还没察觉到,急急地瘫软喘息着。
他伸手要摘,陆时突然受惊一样,条件反射抬手挡住了脸。
覃显的手顿住了,呼吸急促,沉默了好半晌,直到陆时把手放了下来,他才很缓慢地伸过去,摘掉了那顶几乎要掉落的假发。
“我...”我没打过你。
他要这么说的,可是目光突然停留在了陆时脖颈上红肿的指痕、肩膀无数次结痂又渗血的咬痕,还有胸口、穴肉、腰间、大腿根、膝窝、脚踝的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