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显的手指微微张开,那张卡片就迅速下坠,像陨落的星石碎片掉落在陆时的胸口。

溺死在湖底的人终于在几个月后的今天浮出水面,面目全非又肿胀不堪,浮肿的皮肤一触即溃,溢出腐烂的臭秽味。

覃显的手掌攀上陆时的肩膀,很用力地收紧了。

他脸上咬牙切齿的表情逐渐狰狞,肌肉紧绷起来,嘴角刚刚愈合的伤口又再次裂开,渗出鲜红的血:“操了你这么多次,我居然没发现你是个男人。”

“难怪你要绑着我,要蒙着我的眼睛,从来不敢让我碰。”

“是怕我发现操得根本不是什么逼,而是男人的屁眼?”

虎口死死抵在陆时的喉咙上往下压制,陆时的头被迫仰起来,呼吸被完全截住,他大张开嘴竭力地渴求着新鲜的空气,眼睛因为濒死的窒息而瞪大:“呃呃...”

他说不出话,无法和覃显争辩这个东西,也并没有什么争辩的必要,因为他身为男人的身份无可狡辩,收了覃显父亲的钱的事实也无可狡辩,因为一纸合同的三十万和覃显做爱的事实也无可狡辩。

操的是逼还是屁眼有什么区别,都是收了钱骗他感情的男人。

他的手攀上覃显青筋暴起的手臂,胡乱地紧攥着拉扯,可覃显作为一名健壮的成年男性,力气出气的大,他不愿意的时候,谁也拽不动他。

覃显的手纹丝不动地遏制在陆时的喉咙,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舌头卷起来在口腔拉出银丝,看着他的眼睛痛苦地溢出泪水,看着他的鼻翼不受控制地撑开着翕动。

“假扮成女人做兼职,还不得不花言巧语哄着有性瘾的变态,为了完成合约让我成功考上大学,每周被迫和我做爱,这三十万赚得很辛苦吧?”

“你就这么爱钱,爱到给男人卖屁股?”

“嗬...嗬...”陆时的脚僵硬着乱踹,整个人在覃显的手掌下像离水的鱼一样在床板上拼命挣扎,被罩被他踹的后缩堆积在床尾,他的上半身露出来,蓝色条纹病号服翻领领口在被单的摩擦力拉扯下一同向下移动,露出他白嫩平坦的胸膛。

覃显的手指竭力地收缩,几乎完全陷进陆时的肉里,陆时被他拉扯着头部悬离了柔软的枕头,挣扎逐渐微弱起来。

他脸色涨红,眼泪控制不住地疯狂涌落,竭力从喉咙里挤出来声音:“嗬...松、嗬....松手...”

覃显的目光颤了颤,用力到泛白的手指骤然松开,盯着陆时纤细的脖子上瞬间红肿的指痕,眼神发狠:“老师,我真是恨不得能掐死你。”

“你说的有哪一句话是真的?是我不知廉耻,还是没有女人愿意坐一根又黑又丑还秒射的鸡巴?”

难怪陆时不给他看逼,难怪陆时要躲开他的亲吻,难怪陆时在他表白的时候那么犹豫。

还有什么比真心被辜负更让人难堪,大概就是此时此刻,他已经气到浑身发抖了,看见陆时哭着的脸还是疯狂地想要亲吻他流泪的眼睛,想要把他抱紧紧怀里安抚,想要哄他说你别哭了,怎么样都行,只要别哭了就好。

他依然在心疼这个骗子。

他爱陆时,所以恨陆时。

他动了真心,所以才对这三十万的合约恨之入骨。

接到那个电话,听见陆时的呼救,他瞬间慌了神,握着手机就往外跑,考试入场的广播提示穿透了走廊,他却什么都没有听进,满脑子思考陆时现在会在那里,有没有受伤。

唯一知晓的地方就是陆时的学校,好在考场离那里不远,他跑过去,就看见一个男人在对另一个人拳打脚踢。

和那个阴暗的年轻人打了一架,他救下了陆时,因为太过慌张,根本没有注意到陆时此刻男性的打扮,齐耳的短发。

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