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亦美,宛若白瓷雕琢,指节修长,甲色透润,线条精致得仿佛画中仙子,透着一丝不染俗世的清雅。指腹细腻,掌纹浅淡,微微曲起时,便似折枝新荷,纤弱却蕴藏灵韵。
然而,这般无瑕的手上,却缠着一缕不该存在的细红。
红绳紧扣小指,色泽深沉,不似凡物,仿佛已与血肉相融,无论如何也无法解开。
铃兰微蹙蛾眉,指尖轻触那道红线,目光幽深,心绪翻涌。
在这之前,她曾无数次思索,究竟是何缘由,令溯洄对她执着至此?
她素来知晓自己的容貌,却不认为仅凭美貌,便能令一只绝色天狐甘愿沉沦。如今修为精进,她终于看清,那系于小指的红绳,也明白这一切皆是命数使然。
可若真是天定姻缘,为何她的心,却无法与溯洄一般悸动?不、其实溯洄一开始也是不信命的,她很确定初见之时,他身上散发着杀意。
“兰兰,娘子……”
溯洄忽然凑近,打断她的思绪,修长的手指与她并排,“娘子……”他又喊了一声,仿佛这红绳能证明这一声娘子他喊得理所当然。
他声音低哑,带着一丝委屈,听得铃兰心头微颤。
或许她对溯洄也不是完全无动于衷,在他撒娇的时候,她会生出无奈。
即使他强迫了她,她在恼怒之余,竟是无法恨他。
铃兰心有时她会想,溯洄对她的情感,不就是因为红绳影响?如果她同溯洄一般因为红绳而动心,他们就不必互相磋磨。
可这样的想法,也只是稍纵即逝。
虽然投身仙门,应当笃信命数,可铃兰也是有些逆反之心的。
她沉默须臾,轻声问:“溯洄,你一开始……是想要烧断红绳的,对吗?”她感受到妖火的炙热
溯洄的笑意微滞,眼底掠过一丝晦暗。
铃兰并未错过他瞬间变化的神色,收回手,语气平静道:“那么,如今还有法子解开吗?”
话音落下,空气似乎为之一凝。
溯洄眉心一蹙,霎时妖气翻涌,空气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压迫,瞬间冷冽几分。
“解开?”他轻轻咀嚼着这两个字,声音压得极低,竟带了几分不似人类的沙哑,“兰兰,你再说一遍?”
铃兰抬眸,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心中微微一突,可她并未退缩,“我问你,可有办法……将红绳解开?”
话音未落,溯洄倏然勃然大怒!
她竟然想解开红绳,就这么不待见他?
他承认他一开始也不信命,可……终究是信了,他们已经是夫妻,她怎么还能想着和她断?
一想到铃兰要离开他,他心火就难以抑制烧起,妖气骤然暴涨,九条尾巴猛地扬起,一阵狂风划破空气,就连在他怀中的铃兰都被这股威震慑,他死死攫住她手腕,铃兰整个人被压在柔软的狐尾上头。
“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你怎敢要我解开?”溯洄低头,咬着她的耳垂,声音压抑而颤抖,像极了困兽,愤怒却无法发泄。
莫怪乎有情劫这一词,溯洄当真觉得铃兰是他的劫数。
这千年来,他和曾受过这样的气?
偏偏惹他生气的人,舍不得杀,连打都舍不得打。
“你……”你有没有心?
溯洄想这样问,却生生顿住,语尾带着隐忍颤意,尾巴狠狠收紧,将她牢牢困住,像是想把她揉进骨血,再也不许她逃离半分。
“唔嗯……”
铃兰的双腿被分到了极限。
两条大腿几乎成了一字型,尾巴还在体内,那勃发欲根就这么一插到底,有那么一瞬间,铃兰觉得自己快要被撕扯开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