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却对溯洄也是疼爱的,毕竟溯洄是他和敖澜的血脉,只是他骨子里的雄性本能,无法忍受溯洄长年黏着妻子。
当年溯洄成年,他索性心一横,将他送到宵岭山,谁知敖澜因此心病了一场,烛曜悔不当初,却也拉不下脸将儿子接回。
且不说他拉不下脸,就算他去了,依溯洄那性子,也绝无可能遂他愿。
转眼九百载,如今溯洄回归妖界,他嘴上不说,内心却已高兴不已。
敖澜唇边扬起温柔笑意,轻声道:“你啊,不过嘴硬心软罢了。眼下雷劫如此凶猛,你这做爹的,难道真忍心袖手旁观?”
妖皇烛曜闻言,无奈苦笑,望向那震荡九霄的雷云,低叹一声:“夫人所言甚是,这孽子的烂摊子,终究还得我来收拾。”
其实,烛曜心中也有几分父爱,只是不多罢了。此次出手相助溯洄,也藏着些许私心。
天狐一族先成家才立业,成家不单单是成亲,还得绵延血脉。
天狐向来性情孤傲,寻一佳侣何其困难?如今溯洄心有所属,即便那人族修士身份着实有失体面,他却也不加阻拦。
烛曜甚至盼望着铃兰能早些怀上孩子,待到孙辈降世,他便可顺势督促溯洄渡劫,早日将这妖皇之位传与他,好带着亲亲娘子游历四方,逍遥自在。
想到此处,烛曜那九根狐尾竟忍不住轻盈舞动起来。
敖澜哪知丈夫这些算计,只当是父子感情终于升温,不禁掩唇轻笑,眼底温婉柔情尽现:“你啊,终归是心疼儿子的。”话落,纤纤玉手扬起,袖间顿时飞出一道晶莹水龙,与烛曜掌心翻涌的天狐妖火交相辉映,携手直冲雷云。
天际乍响,华光耀目,将苍穹映照如白昼。天地震动摇晃,妖界众生皆屏息凝神,静候这场雷劫落幕。
有妖皇、妖后携手,连天道似也知难而退,最后一道雷光落下后,阴云顿散,碧空如洗,仿佛未曾发生过什么。
远处寝殿内,溯洄将铃兰搂得更紧,唇角勾起邪魅笑容,指尖轻缓地描摹着她脸颊细腻柔滑的肌肤。
铃兰尚在恍惚,未曾料想这威势赫赫的雷劫竟这般轻易渡过。
溯洄却毫不意外,他早已算定,只要回了妖界,烛曜便绝不会袖手旁观。
两父子倒是血脉相连,算盘打得哒哒作响,算计对方都要算计到对方脸上了。
低沉而慵懒的嗓音贴着铃兰耳畔轻语:“兰兰,给为夫生个孩子吧。”灼热气息喷薄在颈子上,身下的肉棍又往内深插,两人贴得太近,可以听清彼此的呼吸,也可以听到两人交连处发出噗嗤噗嗤声响。
这不是,一直都在做能生孩子的事儿?
不过……以往铃兰的身子无法孕育天狐,如今却是可以了。
溯洄所做的一切,除了情欲,又多了一丝神圣。
“兰兰咬真紧,是不是想把为夫精血榨出来啊?娘子可真急切……”溯洄一边顶弄,一边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