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不上邵凡安的穷酸相,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说话语气还带了不屑:
“你不用再挑了,荷包我不要了,你碰过的东西我都嫌脏,你自己留着吧。”
邵凡安听得眉头都一抽,抬眼看了段忌尘一下子,心说我和这个没礼貌的小混球客气个什么劲儿。
他动作麻利儿的把荷包往怀里一揣,揣完一笑,纯粹给气笑的,然后说:“行,那敢情好。”
他点了点头,跟想起什么似的,又在那儿看似无意的提了一嘴,“我碰过的东西都嫌脏是吧,那你胯下那二两肉指定是没法要了,都进过我屁股了,脏,你趁早切了吧。”
就这一句话,怼得段忌尘整张脸都给气歪了,他抬手指着邵凡安吼道:“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你”
他憋到脸色铁青,骂出一句,“去死吧你!!”
骂完转身就翻窗跑了。
第008章
【邵凡安疼到快昏厥了还在心里破口大骂。难不成段忌尘派它过来只是看自己什么时候死吗!】
木窗重重落下,在窗棱上砸出咣当一声响。
邵凡安朝着窗口的方向默默骂了一句小王八蛋,然后迅速梳洗一番,穿好衣服,再把散了一地的行李收拾利索,出门找掌柜的退了客房。该结账结账,该赔钱赔钱。
从客栈一出来,邵凡安马不停蹄,直奔去了镇上的钱庄。
他把那十两银票存了进去,再让钱庄的伙计把这笔钱转汇去了离他门派最近的一处小村镇,那小镇上设有钱庄的分庄,这样就算邵凡安一时半会儿的人回不去。但银两总归能汇回去,起码不会影响到师弟师妹未来几个月的吃穿用度。
这银票在钱庄一存一汇的,方便是方便了,就是得掏额外的经手费给钱庄伙计,而且还不算便宜。邵凡安直接从段忌尘的荷包里拿碎银出来付的账,用着不心疼。
完事儿从钱庄走出来,他又一头扎进了旁边的小胡同,寻了个四周无人的僻静地儿,往地上一蹲,再把背上的竹箱笼放下来,闷头就开始翻腾。
他从行李里翻出个巴掌大的小香炉,在身边的石阶上一放,低头又找出一张白底黄字的符纸来。
这两样东西是他门派独有的一个小法宝。
说是法宝,其实也不算是什么稀罕宝贝,就是个传话用的小玩意儿。香炉一共有两一鼎,一鼎他随身背着,另一鼎常年在山上的祠堂里供着。
他在传音的符纸背面写上字,再把符放进香炉里烧了,符纸带着他的消息会一并被传去另一处香炉里。
这东西看似方便,实际上也没那么方便。因为符术受距离所限,两鼎香炉离得越远传得越慢。
所以急事儿一般用不上,主要就是他在外游历时会带着,隔三岔五给师弟报个平安用的。
邵凡安蹲在那儿用指尖蘸了朱砂写字,写给二师弟的,叫他记得去钱庄取银子,取钱时要报的暗码也交代了,然后简单写了一句「遇事,晚归」,想了想,又补了「平安,勿念」。
写完他把白符折了两折塞进香炉里,嘴中默念咒术,指尖在白符上轻轻一点,符纸无火自燃。不消片刻,整张符就在香炉中凭空消失了。
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了地,邵凡安蹲在地上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把小香炉揣回行李里,再拎着行李往背后一背,愁云惨淡地站起身。
他给二师弟报了平安,可实际上他也不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态,到底算不算平安。
他下头小师弟小师妹岁数尚小,上头师父又是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他做人大师兄的,这些年在外遇见事儿了,第一个反应就是抗。门派里揭不开锅了他得想辙,小师弟不好好修行了他得训,小师妹夜里做噩梦吓着了他得哄,师父不靠谱,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