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比您岁数还大一些吗?”
玄清真人面容俊朗,一身道袍身负古剑的,颇有几分昭昭仙气。反观江五,身上衣服七皱八褶的,头发潦草,不修边幅,下巴上还胡子拉碴的。
邵凡安调侃道:“师父,这要不说,你倒像是辈分最大的。”
江五听得皱了皱眉,抬手摸了把胡茬儿,脸色一变,呵斥了一句:“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
眼神往邵凡安手边儿瞥了瞥,又问:“你伞呢?”
邵凡安外出随身背着的伞是师父亲自传给他的,一直放在他的竹箱笼里,他和段忌尘遇袭以后,箱笼目前应该在沈青阳的手上。
但沈青阳也是重华弟子,一提这个估摸师父还得发飙,他就赶紧在桌上摸了个杯子出来,又往江五背后摸了一把,把挂在后腰的酒壶给翻了出来。
杯子里倒上一口酒,他赔出一副笑模样,把杯子往师父面前一举:“师父,伞没丢,您渴不渴,先润润嗓子。”
江五眯着眼瞥了他一下,还是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一口小酒儿下肚,江五明显心情好了一些,邵凡安趁热打铁,赶快凑上去问镇魂符的事儿。
方才人都在场时,几位前辈听到这仨字儿,显然都是面色一变,这里头定然藏了什么陈年旧事。
江五一开始没说话,而是起身就往楼梯上走,邵凡安跟在他身后。
他们落脚的这个小竹楼,上下一共两层,刚才段忌尘随着他两位师父上了东边的楼梯,江五带着邵凡安去了西边的这个。
两边楼梯不互通,江五领他进了一间空房,他才反应过来,他们这间房和玄清真人那边正好住了个对角。
邵凡安回头看了看:“离这么远?”
江五睨了他一眼:“你总惦记那边做甚?”
邵凡安转回脸来,江五把斗笠往门后一挂,叉着腰在屋里站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镇魂符,操魂术……三大禁术之一的操魂术,你总有过耳闻吧?”
邵凡安点头,江五继续讲道:“总之就是,十七年前那会儿,操魂术还没被列入禁术。而是一个叫南陵的门派的独门秘术。
当时的南陵是修道世家,当家的做寿,宴请了四方来客,结果当晚便发生了……
灭门的惨案,南陵上下,再加上到场的宾客,除去一个人侥幸逃脱,其余的人无人生还。”
江五停顿了好一会儿,似是陷入回忆,半晌后才接着道,“其中细节按下不表,总之一把大火烧光了所有。但后来还是被人发现,南岭派丢了一样东西。”他抬起眼,“丢了操魂术的咒术秘籍。”
邵凡安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难道,师父就是当年唯一存活下来的那个人?”
“是。”江五眼神暗了暗,“独门秘籍丢失,又只有我一个存活者,再加上当时发生了另外一些事情,我曾经一度遭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