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说话要讲礼数吗。”
段忌尘脸色一变:“你!”
两个人眼见着又要呛呛起来,贺白珏拉了拉段忌尘袖子,适时开口:“沈大哥擅长炼丹,自然不太了解符咒之事,忌尘,你这方面懂得最多,你快说来给我们听听。”
贺白珏的话果然最是管用,邵凡安瞥了段忌尘一眼,段忌尘在那儿半气不气的,脸色不大好看,可还是接过宣纸解释了起来。
“你们看这里。”他在纸上几个位置上各点了一下,“此为符头,此为符胆,这里是符脚。总之一张符纸该有的东西它都有,若不是……”
他横了沈青阳一眼,“若不是你这幅图案画得实在太烂,该方的地方圆,该细的地方粗,我早就辨认出来了。”
“既然如此。”沈青阳不咸不淡地道:“那你倒是辨认一下,这是何种符纸,施得又是何种符咒。”
“我……”段忌尘噎了一瞬,口气立刻又凌厉起来,“你下笔如此潦草,细节都糊成了一片,整张图甚至都是反的,你叫我如何分辨!”
邵凡安之前把这张纸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又对着窗外日光照了好一阵儿,这时一下子便反应过来:“唔,倒也不是画反了,而是这疤痕原本就是和符纸反着的。”
他拿过宣纸,举起另一只手来,啪叽一下将纸的正面对着手背拍了上去,“这便能对上了,伤疤的形状和符面是相对的。也就是说,有人做了这道符,并把符贴到了那几个人的身上,并在皮肤上留下了疤痕。”
沈青阳沉吟片刻,道:“贴符的地方还各有不同,看起来似乎是有人在这几人身上在试着作法。”
“所以说,这几个人确实不是得了疯病。”贺白珏道,“而是中了某种法咒?”
“嗯,疯病也许是中了咒之后的后遗症。”沈青阳道,“亦或是施咒者为了掩盖事情的真相,对他们下了毒手。”
“用活生生的人来作法……”贺白珏听得直蹙眉,“什么样的咒术如此残忍?”
段忌尘脸色微沉:“不知道,但古籍里曾有记载,只有很强的法术才会在中咒者身上留下难愈的伤痕。”他抬眼看向邵凡安,“一般都是禁术。”
邵凡安和段忌尘被关在院子里的时候没少翻看古籍,确实是见到过这个说法,有一些古老而阴邪的咒术是会给人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的。
不过这些见不得光的禁忌之术,绝大部分都应该早被封禁,长埋于岁月之中了。如今正派当道,很多东西都变成了只闻未见的江湖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