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邵凡安其实倒也不是故意对个小孩儿用这招,他就是这些损招用习惯了,见着空档就下了手,没过脑子。但段忌尘那个受惊吓的样子太好玩,他忍不住逗了一嘴,“你管我阴招损招,能赢你就是好招。”
段忌尘气到说不出话,呵斥一句「无耻之徒」,转身跑了。
他前脚走,后脚小柳正好烧了热水给邵凡安拎过来,邵凡安道了声谢,脱上衣时嘴角还是扬着的。
小柳仰着脑袋问他:“邵大哥,一大早的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
“哈哈,没什么。”邵凡安想起段忌尘跳着脚往后蹦跶的那一下,忍不住又笑了笑。
他本来以为段忌尘一脸受辱的小模样,之后定是不会再来扰他晨练了呢,结果翌日一早,段忌尘又来了,还要和他打。
这回邵凡安也懒得废话了,马步一收,朝段忌尘招了下手,于是两人又打了一场。
打着打着,段忌尘脐下三寸又露出个破绽来,邵凡安暗自一挑眉,想逗逗小孩儿,故技重施,又朝段忌尘胯下伸手一抓。
段忌尘精神一振,等得就是这个损招儿,他猛地出手,使出一招小擒拿,一把把邵凡安的手腕锁住了,再一拧一转,邵凡安闷哼一声,被他扭着胳膊转了半圈儿顶在了院墙上。
“哼,同一个招数,还想来?”段忌尘这个扬眉吐气啊,紧紧扣着邵凡安的小臂,还压在他后背上,往他脸边凑了凑,得意地道:“你服不服?”
邵凡安侧脸和肩膀被压在墙上,胳膊背在腰后,被段忌尘压得死紧,就导致他微微塌着腰,屁股是被迫撅起来的,段忌尘还非得贴过来说话,小腹那块儿几乎和邵凡安的屁股贴在一起了,邵凡安不好挣动,只能无奈地道:“说话归说话,没必要贴着,你再往前挤一步我就进墙里了。”
他这么一说,段忌尘顿时也觉出不妥来,立即松手退了半步。
邵凡安揉揉手腕转过身来,抬眼扫了段忌尘一眼。
段忌尘迎着他视线,稍稍无措了那么一眨么眼的工夫,又把手背在身后,小下巴一扬,说话口气带点儿傲气:“问你服不服。”
邵凡安晨练到一半被拉着打了场架,折腾出一身汗来,这会儿又被按在墙上,身上潮乎乎的,衣服也潮乎乎的,不爽利,他便抬步往水井旁边走,边走边答:“服。”
“哼,就说你打不过我,你用什么破招数都打不过我。”一听邵凡安被自己打服了,段忌尘明显露出高兴的神色来,眼睛都是亮的,他跟邵凡安说着话,下意识跟在对方身后走,“你那都什么烂招,以后不许你再用这些登不上台面的招数,你听到没……你!你怎么脱衣服!”
邵凡安站在水井旁边,赤裸着上半身,手里拎着水桶正准备打水,闻言看向段忌尘,一脸的莫名。
段忌尘看看他光裸的肩背,看看被他脱下来放在一旁石凳上的上衣,又看看他的脸,气得整张脸都红了:“姓邵的!你!你怎么总是不穿衣服!成何体统!”
邵凡安都听愣了,这话让段忌尘说的,他还以为自己脱光了跑大街上遛鸟去了呢,他心想自己不就是在院子里洗漱一番,院门都没出。原来在自家山上时,他跟师弟们住在一间院子里,早上都围着井口光着膀子梳洗的,这有啥的。
他压根没把这个当事儿,便无所谓地道:“你是个大姑娘吗?这看不得那看不得,你要是觉得有碍观瞻,”他朝主屋的方向努了努下巴,“你可以先一步回屋。”
水井就在院子里,邵凡安每天早上晨练完直接在这儿打水梳洗是最为方便的,这一院子住得都是男人,他寻思自己也没必要非得把水打回屋洗漱啊。
段忌尘让邵凡安撅了一句,顿觉受到冒犯,气汹汹地说:“这是我的院子,你凭什么管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