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着腰看了看这寺庙二楼用红绳布下的阵法,“说来,这阵也是歹毒,专挑人小时候下手。”
每个人幼年时期的心神都不比成年时稳定,心性稚嫩,意志也是最为薄弱。所以他俩儿中招时都变成了小孩儿。
邵凡安瞟了段忌尘一眼:“话说回来,你小时候可比现在有意思多了。”
他回身那一下,手就很自然的从段忌尘手心里抽出去了。段忌尘蔫不出溜地盯着他的手看了看,又把自己的手缩进袖子里,脸孔板了板:
“我七八岁时身体不太好,受过几场大病,那个岁数……应该是我身体最为虚弱的时候吧。”
“你小时候生过大病?”邵凡安说到半截儿,想起他好像是提起过小时候曾去药谷旁的桃花源休养的事儿,“我以为你从小到大都这么”他想说飞扬跋扈,想了想,还是换了个词儿,“有精神头呢。”
“我娘生我的时候身子不好,我幼年时期总是生病。”段忌尘回忆道,“我出生那年据说还有个老道给我算过命,说我命带情劫。”
他说着说着看了邵凡安一眼,“我娘很信这个,我名字就是她取的,本意为忌情尘。”
听见这句,邵凡安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心说原来还有这么一茬事儿呢,那怪不得重华上上下下都对他这么纵容,他娘自小娇惯小儿子,他小师父知道他有心上人居然能给折腾出个什么破蛊虫来。
想到这里他又琢磨了下,忍不住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除了他爹。
“所以说,你娘自小把你宝贝到大”邵凡安转身一抬眼,“居然就这么由着你拿心头血胡来?”
这句话一掷出来,段忌尘神情一晃,顿时沉默了。
他嘴巴严得跟什么似的,死活不肯说,邵凡安左右拿他没辙,心说段忌尘这二十年也不知是怎么长的,小时候那么漂亮的一个小瓷娃娃,讨喜又招疼,长到少年嘴巴就变坏了,整日里骄纵蛮横的,结果再大一点儿又变了锯嘴葫芦,问点儿啥都梗着脖子不肯说。
“段忌尘,你这两年里到底做了什”邵凡安话未说完,忽然有什么小东西嗖地一声弹了进来。
段忌尘立刻跨前一步,他拦住段忌尘,伸手一抓,再一摊手心。
他手心里攥着的正是他放出去引路的那只纸飞鸟。
下一刻,一道声音从楼梯那头传来:“大师兄!”
邵凡安面上大喜,扭头一看,宋继言正好从寺庙的楼梯爬上来,一露面,便往这头奔来。沈青阳慢他几步,也在后面跟了过来。
小半日未见,这两人除了脸上衣服上沾了些青青绿绿的颜色,身上带了一股苦苦的中药味儿,倒未曾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