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言也走了过来,就静静站在邵凡安对面,没说话,只把一双细长的丹凤眼望过来。
“回家了,不走了。”邵凡安把小师弟小师妹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又挨个摸了摸他俩的脑袋,“去,帮师兄把东西收回屋子里。”他把伞递给祝明辰,又把兜里省下来的盘缠递给祝明珠。
两个小的赖着他又腻歪了好一会儿,这才捧着东西带着大王蹦蹦哒哒的走了。
宋继言垂下眼帘:“大师兄,路途辛劳,我给你备上热水,你去浴房好好泡个澡。”
“好。”邵凡安立马笑起来,心说还是自家老二心思细,“我这赶路赶的一身都是土,难受得紧,是得赶紧泡一泡。”
宋继言转身要去院里打水,邵凡安准备去浴房,俩人同行了几步路,宋继言忽然说了一句:“你从来没离开过这么久。”
那声音压得低低的,邵凡安都没立刻反应过来他在对自己说话。
他站在浴房门口,宋继言往院子那边去,两人方向不同,宋继言都和他背对背了,他转头看了眼二师弟,唤道:“继言。”
宋继言回过头,他伸胳膊一把捞过对方后脖颈,把人家脑袋往自己肩膀上重重按了一把,爽朗地道:“大师兄回来了。”
按完他就松了手,又在二师弟脑门瞎胡噜了一把,转身进了浴房。
之后,邵凡安就在青霄山上踏踏实实休养了好几天。
这几天里,祝明珠一直在磨他:“大师兄,你快别让二师兄盯着我们修炼了,还是你来吧……他好凶的啊。”
邵凡安现在的状况带不了师弟师妹修行。可这事儿他又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最开始就没搭这个话茬儿。祝明珠闹他两次就挨了宋继言的训,挨训了就能老实三四天。但这种事终究是瞒不住的,关键是瞒不住宋继言。
果不其然,某天午后,宋继言敲门进了他房间,进屋就开门见山地问:“你身体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