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还不行,你就把知识点跟曲谱串一起,记歌词一样,试试会不会好些。”
陆季燃低头,小小的mp3在他的掌心存在感极强,成套的色卡和重点涂画笔摆在茶几上。
它们无一不在彰显准备者的用心。
陆季燃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被人这样在意过,也没人过问他的学习。成绩下滑,陆屹早两年还在意,后面就不在乎,在外面提起他,都说:“那有什么办法?就是养了个废物。”
那个时候,董丽生的同父异母弟弟已经开始展露天赋,的确也比他聪明,小学就开始跳级。两口子紧着他来,陆季燃就站在三口之家之外。
被赶走的时候,他甚至松口气。
他早早习惯一个人,习惯被误解,习惯不被期待,不被在乎。
池又青的出现,却好像把这些习惯都改变。
“真要和我打赌?”池又青瞧着他,问,“那第一步,往后一个月都要早起,做得到吗?”
陆季燃:“行。”
池又青:“今天起早困吗?”
陆季燃犟,说:“还好。”
对自己上课睡觉的事只字不提。
这在他们班实在算是正常。
江城九中两极分化严重,头部班级搞竞赛,能在全市统考里名列前茅,甚至能跟省城的学生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