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季燃问二人:“你俩有字典没?能查文言文的那种?”

白盛飞开了眼:“还有这种字典?”

袁源想起来:“我好像有,上次找东西压泡面的时候看、看到过,我去找找。”

见陆季燃这么认真,白盛飞心酸:“老大,陆哥,何必呢?学校真要开除你,你跟我说,我让我教育局的叔叔来找校长算账。”

陆季燃低头翻着带有泡面水汽印记的字典,随口问:“什么开除?”

白盛飞只当他还在隐瞒,说:“你这么反常,难道不就是因为学校要因李毅的事开除你,所以才想好好表现,争取缓刑?!”

陆季燃拿手指在一个接一个的汉字上顺过,头也不抬,说:“没这回事。”

白盛飞瞪眼:“那是怎么了!你知不知道!看见你看书!我心里就没底,跟见鬼一样!”

“老大,你总不能是忽然开窍,决定发愤图强吧?老大,这可算了吧。咱们什么水平?全班分加起来都赶不上人林砚辞一人。”

陆季燃动作一顿,没合上字典,只是不如刚刚认真,讲:“怎么可能?我就随便看看。”

他瞄到袁源伸爪去碰他饭盒,拿笔一敲。

袁源捂着爪子往回一缩,目光却还是紧紧粘在饭盒上,好奇:“陆哥,这里面是什么啊?又有人给你送早餐了?还是GW酒店的?”

白盛飞听馋了:“正好我还没吃饭呢,说是来学校去食堂买,结果一看你读书,让我把这事忘了。陆哥,给我也尝尝。”

陆季燃一把将饭盒捂进怀里,放到桌肚中,面不改色地撒谎:“吃完了。”

袁源不信:“我分明闻到……!”

陆季燃:“吃、完、了。”

袁源闭嘴了。

陆季燃的手搭上面前厚厚的古文字典,眼神直接:“还有事吗?”

这是要继续看书的意思?

白盛飞:“…………”

袁源:“…………”

反常!极端滴反常!

不仅白盛飞和袁源在蛐蛐这事,十八班的其他人也想不通陆季燃这出是为哪般。

大家的脑回路都差不多,以为陆季燃真是被退学那事震慑到了。

却没人敢像白盛飞和袁源一样,凑近来问。

毕竟陆哥的名号不是白叫。

此人的传奇从初中部就有,据说当时一人单挑三个高中部学长,打架特别狠,跟不要命一样。上了高中,十八班作为吊车尾班,什么稀奇古怪的人都有。

高一刚开学,也有人找陆季燃的麻烦,有在班上做老大的意思,后面还是被陆季燃揍服。

他半点都不怕被揍,一旦发狠,就只会针对目标。

除了袁源和白盛飞,十八班的大多人都很怕他。

结果升旗仪式的时候,教导主任老田拿着话筒在旗台上碎碎念一堆有的没的之后,又轻咳两声,说:“这个,讲点别的。我也知道有些同学私下都在讨论上两周学校里发生的一些事情。”

“现在在这里,我做一个简单的小通报。”

“高二一班李毅同学,行为不良,严重影响学校风纪风气,触犯法律,现已做开除处理。”

台下哗然一片。

“高二十八班,陆季燃同学。”

这名字一出,操场上站着的人都交头接耳讨论起来。毕竟陆季燃的名号,从他高一入学开始,就是每周升旗仪式里的常客。

校霸之名,如雷贯耳。

白盛飞和袁源都紧张起来,不住地回头看站在队列最后一位的少年。

陆季燃两手插在裤兜里,一副神游天外,又困又拽的模样。

“这位同学的出发点虽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