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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真浑身一震,这是被天才少年自智商上的碾压后一种痛快的惊喜。

几天后她又发现阿瑟并非表面那边封闭克制,过于聪明的人在俗世生活中难免给人不近人情或者不通人情之感,宜真领着邻居的边牧进院玩耍,那条黑白的白痴良犬不受控制地糟蹋了一大片枝丫。

阿瑟回家后在花园里停留了一会儿,宜真匆匆跑出来道歉又道歉,阿瑟一双黯然的眸子里勉为其难地吞下某些情绪,宜真拉着他冰凉的小手感知到阿瑟有了微妙的回应,他像她一样捏捏她的手指:“没关系,姑姑不是故意的,我再种一片就好了。”

宜真将孩子抱进怀里:“要不我们换一个品种试试?”

0102 102.概率论

宜真愉快活泼的性情让位于切尔西富人区的住宅充盈着人情味,见到阿瑟的第一面便为这个常年独居孩子天人才智所折服。她本身也愈发融入到属于孔宜真的躯壳以及她所处的世界。阿瑟即便父母双亲都在,那也只是精神上的存在。之于他的陪伴和关心缺乏到可怜的地步。

孔宜真如何又不是呢。于是宜真也会讲讲自己与大哥,也就是阿瑟父亲往年的矛盾。归根结底,源自爱的缺失和过度的纵容。阿瑟总会睁大双眼,仿佛找到了同盟,然后深以为然的点头:“爸爸是一个说一不二强势的男人。”

孔珏打来电话,问询宜真适不适应,宜真捏的电话抱怨,您这关心是不是来得太迟?阿瑟在一旁摆弄着超高难度的多米诺骨牌,投来一瞥,也许他吃惊于有人能够与父亲这般随意讲话。宜真把电话转交给他:“要不要跟爸爸说俩句?”

孔珏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不得而知,只见阿瑟除了不断点头外,最后不过说了句:“好的,爸爸。”

宜真在英国待了一个月,国内已进入严冬时节,伦敦也进入严寒的雾蒙阴冷。街区对面一家长久不见灯火的房子,忽然灯火璀璨夜夜笙歌起来。早晨宜真出门目送司机送阿瑟去学校,那栋房子才刚消烟火,一位裹着辰衣头发凌乱的亚裔男人出来扔垃圾,在那头绅士礼貌地同宜真打了招呼。

晚间便有人来请,阿瑟坐在餐桌边,等人走了才道:“姑姑要过去吗?”

宜真是去不去都无所谓,但考虑到孩子可能需要一定鲜活的人际关系,道一起去娱乐下也好。

阿瑟低下头来:“李碧芳先生是位艺术家,在三个街区外有家艺术馆,他这两年很有名。”

宜真喟叹这孩子总是不言不语地,实际上周边发生什么都一清二楚。

给阿瑟打好领结戴好小礼貌,宜真便捏着他的小手过去拜访了。屋内是古典豪华派,水晶灯自三楼楼顶缀下来,宾客各个面貌愉快和善,不排除有些是颇有身家的投资人。李碧芳这名字也很奇怪,明明是个女人名,却安在男人的头上。在门厅处摆设着一尊考究的玻璃箱子,里面是模仿断臂维纳斯的一尊白色雕像。也是断臂残肢,在惨白的灯下有种令人沉寂的渴望与痛苦之感。

宜真蹙眉滑过视线,李碧芳优雅出来,笑吟吟且温柔的瞳孔,消瘦的面容寻常的五官却在艺术家的加持下很耐看。这人伸手表示欢迎,阿瑟却把宜真要回握的手给拉上,小大人似的介绍:“这位是我姑姑,年后预备结婚,不知李先生到时候有没有时间来参加婚礼。”

李碧芳优柔愉快地笑出声来:“如果我还在这边的话,荣幸之至。”

与这位邻居的近距离接触仅此一次,最多大家路上打声招呼,宜真敏感察觉阿瑟对这位艺术家冷淡的敬谢不敏的态度,但问起来,他又没说什么。是个喜欢把心事闷在肚子里的小家伙。徐佩匆匆来过一次,却带着情夫一同前来,竟然也不避讳宜真的在场,跟她介绍身边的男人如何优秀有魅力。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