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真轻咳两声:“那个....陆深今天没来吗?”

小赵大松一口气,心道原来是为陆深,这是转变风格路线了?想要曲线救国?

宜真的头疼瞬间缓解,果然只要逻辑自洽就可以。

“陆队长出勤去了,大概下午回吧。”小赵端起热烫的咖啡呷了一口,满胸口的得意,还有大小姐给他端茶的一天。

宜真坐到他对面,桌面干净得能拿舌头去舔,抽屉里有两个平板,全是拿来玩游戏的。可见她平日是过得多潇洒。坐了不到半个小时,宜真无聊得屁股长针眼,凑到小赵的电脑前:“忙什么呢?需要我帮忙吗?”

二人中午一起去饭堂,竟然已近可以说笑,下午继续回来写报告,及至天黑还见到陆深的身影。小赵去如厕的片刻,摇着脑袋回来裂嘴笑:“陆队回来了....”

话还没说完,宜真风一样从他面前刮过,刮起脑门上两根萎靡的呆毛,复又落下来。

原来跑是这样地惬意痛快,宜真兴奋地冲到大厅,大厅里却是气压低沉。

陆深正在点兵点将,一手抄在牛仔裤的口袋里,站得嶙峋,眉宇间满是山川峥嵘。

“世纪大桥那边发现一具尸体,收拾东西现在过去。”

宜真瞬间刹车,近乡情更怯似的,看着他的面孔一阵恍惚。

陆深一眼刀过来,最彻底的蔑视便是忽视,暗沉的瞳孔里对着宜真几乎毫无聚焦:“你愣着干什么?”

紧张的局里生涯中看孔宜真的笑话,恐怕便是求之不得的娱乐。

大家的目光幸灾乐祸地挪过来,还是小赵拽了拽宜真:“走吧,去拿工具。”

陆深副手大钊在后面剔牙,嗓门如同乡村大喇叭:“有些人坐着就好,没本事还光惹事,凭白的没劲!叫去干嘛?”

宜真讪红了脸,小赵怕她当场吵起来,直把人往工具室拉:“好啦好啦,他嘴巴向来没把门,咱别理他。”

宜真深吸一口气,正儿八经地拍拍小赵的肩:“嗯,咱不跟武夫计较。”

小赵瞅瞅她红成猴子屁股的脸蛋,噗嗤一声笑出来。

4.怕了?

两辆车同时出警。陆深跟大钊开前面那辆丰田“巡洋舰”,陆深把着方向盘,遥控布置江边民警封锁现场。而大钊在看传过来的现场照片,嘴里突然瓢出一句:“深哥你不会被那丫头拿下了吧?”

陆深挂了电话,面无表情时蛮瘆人。即使关系好到可以穿一条裤子,被他扫了一眼,大钊还是后背酥酥地一麻:“嗐,你可别怪我多嘴。那丫头任性妄为,整一个恋爱脑,你要是真娶了她,那还不得天天伺候她?”(ㄒoㄒ)进群找Q②⑨①②⑥⑧②⑥⑦③

陆深点了香烟,反问:“你觉得我能?”

大钊面黑心也黑:“我觉得您不能。不过呢,换个角度,真把她搞定了,孔珏那王八蛋也不能把您卡在这里不放了不是?以后还可以挟女人以令诸侯,咱谁的脸色也不用看!大好前途任遨游!”

陆深转了转手腕:“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

大钊赶忙求饶,陆深提醒他:“下次在局里讲话小心点,你真能得罪姓孔的?”

大钊轻蔑一笑:“我只知跟着您,其他人算个卵!”

贱兮兮地又凑近了:“前晚你们不是一起走了?做了?”

宜真则跟小赵窝在后面长屁股的公车里,蓝红灯一闪一闪地伴着警笛呼啸声,宜真恍惚地看着外面的江景。十年。整整十年,a市的变化翻天覆地。十年前到处都是喧嚣的工地作业声,到处都在修路修桥,再宽阔的马路都会塞得怨声载道。这是一个高速发展的大都市。

可惜她没有亲眼见着家乡的变化,更不清楚满眼都是春风温情的陆深,怎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