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宜真以为他担心滨江分局到最后要抢功,连忙道:“陈队长,我懂的,我们会随时跟您通报情况。”

曹森却是挥挥手:“不是,我是说,你们要过来调查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毕竟是我们自己的片区,更了解情况。”

宜真对陈陈新民好感倍增暂且不说,她把汽车停到林荫大道下,给母亲荣桂兰女士打电话,手机每每震动一次,就像有块大石头撞击到心坎上。宜真亲爱的母亲自从生了她,就放弃了自己最热爱的舞蹈事业。如果荣桂兰继续在市大剧院继续发展下去,可谓是前途无量。但她放弃了,在家洗手作羹汤相夫教子。

宜真想象不到,一个以身段和艺术为骄傲的母亲,生了她这么个残疾女儿的心痛,更想象不到十年前父母赶去警局时,会是多么地恐惧和绝望。

电话那头终于有人说话了,嘈杂乱哄哄的背景,冷漠和尖锐的嗓音:“哪位?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有病?!”

宜真感到不可思议,妈从来是具有修养和温柔的,但随之而来的是剧烈地心疼。

妈,是我啊,宜真,你最爱的宝贝。

心里默念着,眼泪跟江水似的喷涌而出。

在荣桂兰即将不耐烦地挂断电话时,宜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谎称最近一宗闹得沸沸扬扬的电信诈骗案,犯罪分子似乎把她锁定了,现在需要她的配合。

荣桂兰沉默良久,不屑道:“我还有什么好骗的?”进 群-11^65^24^28^5

又道:“那行,是我去派出所,还是你们过来?”

宜真按地址找过去,原来就在老家附近,这是一处满是红砖墙体的老街,因为属于历史古迹,所以并未纳入拆迁范围。就在商贸大厦开外的两条街。如今已经优化成文创一条街,青石板小路便都是温馨的特色小店。

远远地,一位身材略微臃肿的妇人坐在路边,椅子边放着一堆塑料袋,还有一只棕色卷毛狗不断地对着路人汪汪叫。

宜真拉开椅子坐下,妈胖了,不讲究了,鬓边还隐隐有一段没染好的花白头发,但还能看出年轻时傲人的风采。

刚还在对路人无礼狂吠的贵宾犬,好奇地闪着黑溜溜的眼睛盯梢宜真。

宜真摸摸它的脑袋:“它叫什么名字?”

荣桂兰没答,从旧得脱皮的一只包包里拿出香烟,点上,这包宜真记得,妈一直中意嫩黄色,很明媚青春的感觉,竟然用了十来年。家里的经济情况已经这样差?

荣桂兰眯眼盯着宜真,眉头深索:“你是哪个派出所的?”

宜真笑着拿出警员证,反正迟早会知道,这个无需骗她,递过去后起身到窗口便要了两杯咖啡。而荣桂兰一看到证件上的名字,捏香烟的手指抖了一抖,烟灰落到手背上,她也不知道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