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的残缺。

少男少女并不纯粹,个个自私,是纯真的冲动型的自私,是自以为是的自私。

她必须一直陪在她身边,替她妈妈守护在看不见的地方。

然后,任穗发现了陆深。

那位体育老师突然的离职,是陆深怂恿家父的行为结果。陆深在知道她是小真的密友后,甚至不动声色地考察过她很长一段时间。她太敏感,陆深在小真面前的表情,跟在她跟前的表情,隐约透露出太多的成算。

后来有一个惯会恶作剧的男孩子,偷偷在放学后把小真的椅子弄坏,导致小真第二天刚坐下就出了大丑。

任穗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把这事婉约又不经意地在电话里讲出来,那个电话是小真正跟陆深闲聊,任穗故意在旁边插嘴。

没多久,那个男孩子突然就转学了。

任穗专门找到那人转去的六中,堵住他追根究底,那个家伙怂得要死,脸色发白说他一天放学被一群人围殴,还为此住院了半个月,出院那天有个大哥哥模样的男人帮他结清了住院费,还给了他一笔钱,微笑着说着冷漠且威胁的话。

这种恩威并施的手段在青年人中并不多见。

任穗知道是陆深。

凡此种种,在小真身边的事太多太多,逐渐就没人敢再靠近她,不敢亲近她。传言她背景复杂,可能有个黑社会的大哥。小真倒是一概不知,她总说有她就够了。其实还是有失望,打心底,她想要外面的世界,想要朋友,想要光彩活跃的生活。

但凡有男性出现在小真的生活圈里,没多久就会彻底消失。

而她任穗和陆深,以爱之名,将她圈禁在狭窄的安全地里。

121.属狼

“他如今对你的好,不如对那个人的万分之一。”

任穗总结性地感慨,手指上已夹上香烟,是白玉兰一样略微忧愁的面庞。仿佛并非过来敲打和讥讽。

宜真一股脑地听了那么多讯息,说不惊讶是假的。但前几日在墓园里,已经惊诧着酸甜苦辣了一次,这次倒好接受些,但没想到自己上辈子的生活里,藏着那么多不为人知的内幕。

“那为什么,他没有....”

任穗笑了笑,这就是陆深愚蠢的地方嘛,千算万算,算错自己的心意。凭白辜负了他自己和小真两个人。但她并不想陆深如今可以重见光明,凭什么小真没有获得幸福,而他可以?

“为什么?男人嘛,看不见守在身边的女人是通病,就喜欢挑战一些有的没的。陆深,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乏味的、贪图新鲜感的男人。”

听着好友讲着诋毁陆深的话,宜真心里不是滋味,想要给陆深辩上两句,又不知从何谈起。倒是任穗复杂的表情,让她有些心疼。任穗一直记挂她,这么多年,都还在想着她。谁又能做一个一百分的密友?任穗做到九十分,已经做到极限。还有十分为她自己考虑,难道不该吗?

她去拉她的手:“你讨厌深哥,我看出来了。”

任穗本能地要抽手,怎地那几根温温的手指握上来,就如有魔力一般,她的心脏猛烈地跳动一下,是一股没由来的悲戚。

想起昔日的年月,小真趴在她的腿上笑闹,她给她梳头发,给小真掏耳朵,教她修眉毛和化妆,贴近她就像沉浸一片温暖的海洋。她为她做什么都可以。如果可以....

“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