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哪个不好好做事,起什么歪心思,我多的是法子让你们难过。”
大家纷纷求饶:“深哥你可别威胁我们呀,我们斗圣屁民,还想过点好日子。 ”
陆深轻嗤一声:“酒就免了,上班不许喝酒,这种低级错误可不要犯。”
回头接了宜真的电话,却是一道低沉轻柔的声音:“饿了没?不想做饭就等我回去做。”
旁边众人绝倒,苦哈哈地去抢公鼎豆捞刚送过来的鲜鲍鱼。
宜真在家里待不住,想着要不开车去接陆大队长,给他一个惊喜的同时跟同事们唠唠嗑。其实陆深天天见她已经无所谓想不想她,恐怕更想的是跟好朋友一起扎个堆撩下闲。
刚把车子开出停车场,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门廊下。
她看到了她,任穗也在墨镜后看到了她,准确说是宜真的车。
任穗不紧不慢地走过来,敲敲车窗:“孔小姐吗?”
宜真一时有些心慌,十几年未见的好朋友好闺蜜突然找过来,她的心情五味杂陈。
到底还是下了车,任穗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两人礼貌且生疏的握了握手。
“如果你不忙的话,一起喝杯咖啡吧。”
任穗讲话的风格倒是没变多少,她这人向来机敏聪明,总能在第一时间通过细节和眼神确定别人的心态。宜真的犹豫被她看在眼里,这么说,她就不好拒绝。
但宜真也不是从前的宜真了,傍晚秋风四起,天上云霞万丈,她早已能够跟过去和解。那个罪恶的李碧芳都被判刑了,其他的不过是细枝末节。
“咖啡就不用了,我们随便散散步吧。”
凉而软的秋风从宜真面颊上过,任穗近在咫尺,身上喷着圣罗兰的鸦片香,手腕上戴着珍珠白的名表,头发也是精心搭理过。她相信任穗是做好了全副武装才来找她。
不免心里觉得任穗有些可爱。她的这位昔日好友,从未让自己清闲过,向来低调筹谋。其实任穗跟陆深在某个层面上很像,真的很像。
任穗跟陆深的恋情是她一手牵引,说到底并不怪任穗。世间很多事,并非要让别人成全,而是要靠自己去争取。她宋宜真还是瘸子宋宜真时,并不懂得这个道理。
其实她们两个人,以前很好很好的。她相信,那种好,并非任穗做戏做出来的。
宜真一生的命题中除了跗骨之蛆的腿疾、上辈子引而不发的暗恋,还有一件便是,按理说来,她脾气不坏、待人友善,凭生从未与人结恶,但为什么她身边的朋友屈指可数。
这件事曾经很是令她困惑。
任穗凭自己考入科大,宜真在学业上倒是没有太多操心,她拿的保送名额。并非她在成绩上有多付出,一个是运气好,一个自然也有家里的操持。她轻轻松松被学校录取,倒显得任穗的努力很不值得。于是宜真不大提那件事。
任穗也不提,摸摸她的额头,只关心她是不是又熬夜了,在心环境里有没有人欺负她。因为宜真的身体,在学校旁单租了公寓,任穗几乎日日都来接她放学,到公寓里给她做饭,饭后宜真挨着她看电视。躺在任穗的怀里感慨:“有你真好。”
但不是不落寞。任穗这时已经跟陆深恋爱。她贴着任穗,仿佛能闻到陆深的气息。
那时任穗让宜真躺在她的大腿上,慢慢捂住她的眼睛。
有些真相是谁与谁的合谋。而当事人却永远不会知道。
宜真随和的态度和闲适的神情令任穗惊讶,然而她所思所想藏得很好:“可以,那就随便走走吧。”
任穗早已调查过孔宜真的背景,但身边的女人跟调查的资料相比较,是那样的大相径庭。以至于她怀疑起那家调查公司是否被陆深收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