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完全没想到。

他在非人的藤蔓之下,居然还能和对方旗鼓相当的对打起来。

纪宴连连刺向藤蔓,使剑之快,如浮光掠影一般。

他刺中了藤蔓好几下,但自己也没好到哪去,身上已经出了好几处血痕。

“宝宝。”

邬瑾朝前几步,淡淡道:

“过来。”

谷栖收回了担心的眼神,他跑了过去。

邬瑾一把抱住谷栖,紧紧的抱着他,呢喃着:

“真应该把你关起来…”

谷栖没听清,他立马从邬瑾怀里钻出头,担忧道:

“你快让他们别打了!”

不管是藤蔓还是纪宴受伤,他都心里不好受。

邬瑾沉沉看了一会谷栖,还是无奈的垂下眸。

“好的,宝宝。”

邬瑾摸着谷栖的侧脸,抬眼对着远处的藤蔓道:

“停下。”

纪宴勉力用剑撑着地面站直身子。

他抬头,看着邬瑾,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我要跟你打。”

邬瑾默不作声的抚摸着谷栖的颊肉。

就在邬瑾即将开口时。

他们身后传来了一大群脚步声。

“你们在干什么!”

纪庭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吹胡子瞪眼的雷霆震怒道:

“你们可是兄弟!居然打到这种地步!”

“是不是我再来晚一步,都要给你们随便一个人收尸了!”

纪宴不屑一顾。

邬瑾状若未闻。

两个人都懒得理他。

纪宴淡淡的把手中的长剑收回剑鞘中。

真会装…

他抬眼温和道:

“父皇,我和大哥就是切磋一下而已。”

邬瑾也跟着道:

“是,我们就是比一比,刀剑不长眼,见血很正常。”

很离谱,很敷衍的理由。

可纪庭也没在意,他见台阶就下,道:

“行吧。”

好像刚刚震怒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情绪收放自如。

纪庭转身,说有要事,把纪宴也带走了。

整个走廊现在就剩下邬瑾和谷栖了。

谷栖紧张的用手捏了捏衣角。

邬瑾要是问他怎么会来这…

他该怎么说啊…

邬瑾默默站在谷栖面前,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