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阴侯自幼身患心疾养在乡间的嫡次女,沈青稚及笄回京。

本该迫不及待与家人重逢,谁知府中亲情寡淡,她成族中弃子,被定下令人闻风丧胆的亲事。

那人虽是帝王姑母丹阳大长公主嫡子,门第显赫身份尊贵,但从小流落在外长于乡野小庙。厌恶女色,生性暴戾,更命中带煞,克死过多任未婚女子。

全上京都知道,只要嫁过去不是等死,就是等着守活寡。

沈青稚听闻此事,吓得心惊胆战夜不能寐,悄悄派人往大长公主府递了信笺‘誓死不嫁’

谁知隔日,她便被贺愠堵在怀中,男人面上隐含薄怒:“誓死不嫁?可是我不合你心意?”

沈青稚对上那张如沉金冷玉,不见半分乡野痞气的清隽容颜,惊出一身冷汗:“合,合……”

后来贺大人宠妻无度,别说上京百官,就连新帝见了沈青稚都得恭恭敬敬唤上一声:小婶娘。

……

新婚小剧场:

上京传言里恶名昭著的贺大人,终于娶妻。

新娘瑰姿艳逸、占尽风流,上京第一绝色。

新婚次日,贺大人早起,颈间暗藏朱色眸色缱绻,看向怀中含羞带怯,足足妄想两世的姑娘。

男人眸色暗撩,当初什么生性暴戾,命中带煞,不过是他机关算尽蓄谋已久…

第107章

论起翻旧账,贺云渐苏醒后,会有一箩筐的事等着她算。

而喻思情性子逆来顺受,翻篇了的旧事,很少会从她口中提起,要真说起来,最让她感到介怀的就是邬垂溪在那段时光里陪伴了贺云渐康复身体。

这种掺杂着醋味的在意,喻思情是不可能跟贺云渐承认,只有在饭桌间喝几杯,酒劲上头时,才会不经意间问出一句半句的:“谭鸾和邬垂溪都是娇媚类的女人,看来你多年审美不变……”

贺云渐侧目看她。

喻思情说:“你当初很喜欢邬垂溪吧。”

“没有很喜欢。”贺云渐长指覆上她的眉眼间,那双温柔不像话的眼睛有了点醉意,看人都是雾蒙蒙的。沿着往下,在她脸颊的弧度轻轻勾了下,才往下低语:“我没有碰过她。”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喻思情脑子都清醒两分,心脏跟被什么抓紧似的。

实际上她是默认了贺云渐跟邬垂溪有发生过实际关系,不提,内心就越在乎的要死。而此刻趁着两人都有醉意,气氛正好,他的话比平时随意不少:“当初一些特殊原因,我把她留在身边……承认喜欢她,都是说给姑姑听的。”

所以后来贺语柳被架空,他毫不留情面的立刻送走了苦苦哀求的邬垂溪。

喻思情头有点晕沉沉,努力组织语言开口:“你真是……最狠男人心。”

贺云渐低下头,倒是没有放过一丝占她便宜的机会,温热的气息在耳垂拂过:“思情,只爱你,不用质疑我对你的爱。”

情话都没他话说,喻思情望着贺云渐的眼神,朦朦胧胧,像含水一般,逐渐地变得坚定。

“这话我信了……云渐,你要让我信一辈子。”

贺云渐手臂紧紧抱住她,微微扬了扬眉:“放心,我这么老实忠厚,这辈子就只有你一个女人。”

老实忠厚这四个字,亏得他说出口也不心虚的。

喻思情指尖整理了下男人的衬衫领口,轻声吐气:“那说好了,开春就回公司好好工作。”

“……”什么时候说好了?

贺云渐:“你还是帮我弟。”

喻思情懒得继续过问贺家的事,她身份认得很清,不去惦记其他的东西,跟顾青雾相处起来,自然是没有任何利益矛盾,在贺家里,更不会被无缘无故拿出来和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