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浓翘的眼睫轻抬看过去,随后来了一句:“点点,你不会是有了吧?”
江点萤朝她继续笑:“嗯,刚刚一个月。”
顾青雾惊讶到差点连新娘妆都不画了,低咳了两声,连忙将旁边的咖啡拿起喝口,又问:“程殊知道吗?”
“还没告诉他……等你婚礼结束再说吧。”
江点萤也是前两天才发现的,她这个的性格能忍得住不公布于众也是很辛苦了,完全是为了能在顾青雾的婚礼上玩个尽兴,不然要被老男人提前知道的话,怕是要当场限制她的自由活动。
没想到顾青雾一听,搁下了白瓷的碗,亲自起身去衣帽间翻了双平底鞋,让她将细跟换下来:“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一个月,又不是要生了。”
江点萤不想换高跟鞋,却在新娘子威胁下,只能服从安排:“点点,你要是不换鞋,我现在马上打电话给程殊,让他二十四小时贴身看管你。”
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江点萤不禁后悔自己嘴快,说早了。
不过怀孕是件喜事,顾青雾除了不让她累着外,是真心实意替她开心:“等以后你办婚礼了,我家小鲤儿刚好能当花童。”
顾青雾婚礼上的花童,是把谢阑深和姜奈的女儿给借来了,而另一个选的是喻家梵,两个小家伙年纪相仿,正好符合。
新娘妆画完,已经是上午十点多。
顾青雾站在一面宽敞的落地镜前,安安静静地看着里面穿着洁白婚纱的自己,她恍神地想起,在一周前,其实选定的婚纱不是这件,而是傅菀菀给她的祖传中式凤冠霞帔。
那晚上,当穿着那一身艳丽的凤冠霞帔站在镜子前时,顾青雾再看自己这张神似傅菀菀的脸,在心底百般纠结着,直到贺睢沉走进衣帽间,伸出手臂从后面抱住她,低声问:“在想什么?”
顾青雾依旧是看着镜面的倒影,半响后,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镜面,在描绘着自己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