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得大叫:“柳姨,我不生了,我不想生了。”

柳满月正在给她施针,加速宫缩的针。

她慢条斯理地施着银针,笑着回道:“不生了怎么办?让小家伙待你肚子里一辈子?”

“可太疼了,比被人捅了一刀还疼。”

外面的地犀一听,比捅了一刀还疼,这给他吓得,抬脚就往产房里冲,顾厚山一声“你给我站好!”,他又立马停了下来。

回头,对上顾厚山不悦的黑眸,他低声道:“我.....我想陪她!”

“陪她作甚?不听话的家伙,就该让她多疼一会儿。”

他声音极大,故意想说给徐小八听。

果然,徐小八伤心欲绝的声音传来:“外公,我都要疼死了,您好狠的心呐。”

顾厚山哼笑一声:“活该,都说了不让你去跑马场,你还偷偷跑去,这若是平时,我定要罚你!”

“我不是去跑马,我只是想去看看烈焰。”

“看它作甚?”

顾厚山没好气地说:“是你肚子的孩子重要还是一匹马重要?”

“我我......哎呀疼呀哎呀好疼地犀地犀救我!”

地犀扒在门缝上,一脸焦灼:“小八,小八,我在这儿,母亲派人去给你买牛肉馅饼了,一会儿就来,你再忍忍。”

一听有吃的,徐小八果然不叫了。

但安静了没一会儿,她又叫了起来:“姓地的,都怪你,你说你长得那么好看干什么哎呦呦疼疼......”

“是是是,都怪我,是我不好,我不该长得这么好看,都怪我......”

外面一群人:“......”

这也太过分了。

长得好看也是过错?

就在大家替驸马爷愤愤不平之际,屋里突然传来柳满月惊喜的声音:“别叫了小八,孩子头已经出来了,快使劲。”

屋外的人一听这话,瞬间安静下来。

大家的呼吸感觉都轻了。

地犀蹲在门缝里,脸紧紧地贴在门板上,平日里俊美得让人不敢多看一眼的驸马爷,此刻当真是毫无形象可言。

大家都怀疑,如果可以,他是恨不能冲进去替公主生孩子。

徐小八生得非常顺利,那孩子仿佛是来报恩的,从进去产房到生出来,不足一个时辰。

当里面传来婴儿啼哭的声音时,屋外一群人都重重地松了口气。

而这时,牛肉馅饼也买回来了。

顾青纱苦笑不得:“行了,用不上了,你们吃了吧。”

很快,产房的门被打开,产婆抱着襁褓中的小家伙走出来,她眉开眼笑,说着吉祥话:“恭喜恭喜,公主喜得麟儿!”

大家都围上来,喜婆将孩子放进顾青纱手里,顾青纱抱着小家伙,看着他不哭不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她看的小模样,心头软得一塌糊涂:“娘,你看,长得真好。”

闵烟烟伸手过来,从她手里把孩子接过去,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然后笑着说:“你看这眼睛,长得极像地犀。”

“那可太好了,我之前还担心长得像小八,若是随了驸马爷,日后岂不是要美翻天了。”

“什么美不美?”

顾厚山不赞同,“男孩就该有男孩的样子,日后等他大点,就让他跟着他爹和祖父去军营历练历练。”

“历练?”闵烟烟不赞同,“他才多大就历练?孩子就该有个快乐的童年。”

就在外面的人吵翻天的时候,屋里突然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除了地犀,你们都不想进来看看我吗?”

是的,地犀在产房门一开的时候,就冲了进去。

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