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灯上,国公府开了喜宴。
整个国公府热闹喧天,喜气洋洋,推杯换盏之间,谢晋安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有股子热气往一处涌。
那不是醉酒,似乎遭了谁的手。
他立马稳住心神,偷偷给自已把了脉。
脉象的确有异,但似乎并不碍事。
于是,他抽空躲到一暗处,想运气逼出体内的毒素。
但很不巧,他一运功,那玩意愈发猖狂。
谢晋安浑身湿透。
他强忍着浑身的不适,转身想要离开国公府,但谁知,那东西劲儿太大,让他突然之间就寸步难行。
他靠在一假山处,正要稳稳心神,突然,有脚步声靠近。
他抬眸,看着一步步朝他靠近的女子,剑眉瞬间拧成一团,染了颜色的脸颊,此刻又阴又沉。
他站直身体,克制着体内翻涌的暗流。
薄唇微启,嗓音沉如水:“元温公主不在宴席上,跟着下官作甚?”
因为此处较暗。
元温看不清谢晋安此刻的神情,听他的嗓音,似乎无事。
于是,心头大惊。
想逃,却在转身的那一刻,又停了下来。
她转身回头,朝谢晋安靠近。
只是,还没到跟前,一把软剑就抵在了她的脖颈前,对方毫不留情,直接划破了她颈部的皮肤。
只感觉一阵剧痛袭来,元温忍不住大叫一声:“谢晋安,你大胆。”
谢晋安冷冷地盯着她,咬牙,说了一个字:“滚!”
元温一听他声音不对劲。
知道肯定是喝了她的那杯酒,于是,便大胆起来。
“谢大人,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扶你过去休息?”
谢晋安又将手里的剑往前伸了一分,浑身暴戾之气暴涨。
“我会杀了你!”
“你敢......”
话音未落,元温便感觉脖颈处突然有东西流出来。
她伸手一摸,低头一看,满手的鲜血......
她脸色一白。
元温清楚地知道,谢晋安真的会杀了她。
她想离开,但一想到若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她再难翻身,于是,一抬手,脱掉身上的小衫露出她白皙的皮肤。
她看着他,轻挑眉梢,一脸妩媚:“我心仪大人许久,元温不在意名分,若能在嫁人之前与大人春风一度,也算......”
“滚!”
谢晋安握着软剑的手在抖。
体内陌生的清流涌动,他已经快要控制不住......
见他手抖起来,元温抬手,本想推开软剑,但刚挨上去,就被谢晋安一脚踹开。
恰好一旁有方荷花池,元温落水,藏在不远处的宫女立马跑了过来。
一时之间,乱作一团。
谢晋安拿起软剑,毫不犹豫地划在自已的左臂上,疼痛袭来瞬间让他清醒不少。
他纵身一跃,跃上屋顶,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间。
......
夏雉来找柳满月时,柳满月已经洗漱完毕,正要上床睡觉。
今日忙了一整天,一家人都累得不轻,吃过晚饭,在梨花苑坐了一会儿,就各自回了自已的院子。
刚上床,翠果就急匆匆走进来。
见她神色有异,柳满月便问:“出了什么事?”
“姑娘,谢大人那边出事了,夏雉来了,接你过去。”
柳满月一听,吓了一跳。
“他出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