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谢大人能来,是草民一家人的荣幸。”

谢晋安突然话头一转,嗓音冷下来:“可本官刚好像听到有人要报官?报什么官?何人犯了事?”

陈业一听,扭头看了一眼一旁垂着头一言不发的小郑氏,责怪地瞪她一眼,随后忙解释道:“回禀大人,事情是这样的,犬子自小便得怪病,这次好不容易请了柳医正来,昨晚经过柳医正施针之后,犬子的病稍有起色,但今日一早,草民过来看他,却发现他已没了呼吸.......”

陈业说着又流下泪来。

看得出来,他对自已的长子,真的很好。

“所以?”

谢晋安缓缓出声,“你们就怀疑是柳医正扎死了你儿子?”

陈业忙摆手:“草民相信柳医正的医术,只是,一切都太巧了.......”

站在一旁的柳满月,一听这话,气哼哼地道:“谁说他死了?要不是你们阻拦我,我早把他救醒了。”

丢下这句话,她转身走到床边,接着施针。

这一次,无人敢出声,整个房间落针可闻。

谢晋安就站在门口,视线落在正在施针的姑娘身上,发现才不过一日未见,竟思念得紧。

本应该今日启程,但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便临时改变主意,半夜从京城出发。

还好他临时变了主意,不然以她的性子......

嘴巴笨,说话抓不住重点,反应又迟钝,手无寸铁......

谢晋安又将视线落在一直寸步不离守着她的黑衣男子身上,他知道这是顾厚山身边的暗卫,叫什么?

天赐!

呵,天家几兄弟,他无甚好感!

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哪有什么好人?

感觉到他在看他,天赐侧眸看过来,对上谢晋安深沉的视线,天赐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继续目不斜视。

管他是什么大人,他的主子是相爷,除了相爷之外,天皇老子来了他也不见礼。

在场所有人,各怀心思,只有施针的柳满月,心无旁骛,心里眼里只有病人。

大约过了半盏茶时间,陈子毅长吸一口气,随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一旁的陈业一见自已儿子醒了,立马扑了过去。

他紧紧抱着他,哭着道:“毅儿,你可算醒了,爹还以为你......”

还没说完,陈子毅便轻轻打断他的话:“为什么要救我?”

死对他来说,其实是一种解脱!

见父子俩有话要说,柳满月便收拾了自已的药箱,背着它转身走到谢晋安面前。

谢晋安看她一眼,一句话没说,领着她往外去。

天赐紧跟其后,和夏雉走在一起。

夏雉看他一眼,试探着出声:“这位......如何称呼?”

天赐斜他一眼,冷声道:“咱俩打过两次!”

夏雉一愣,随后也不装了,冷笑一声:“你不觉得自已很多余?”

天赐目不斜视,冷冷回他一句:“多余的是你们才对!”

“.......”

夏雉沉默了一瞬,语气软了下来:“要不我请你喝酒?”

“不喝!”

“吃饭?”

“不吃!”

“咱俩打一架?”

天赐轻轻扫他一眼,十分不屑:“你不是我对手!”

“......”

受到羞辱的夏雉一把拖住天赐往外去,一边走一边对柳满月道:“柳姑娘,借他一用,一会儿还你!”

柳满月扭头,见天赐被夏雉拉着往外走,就问了一句:“你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