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温顺,惹急了,也会咬人!
于是,便收了冷硬的语气,嗓音缓了些:“柳太医,你不会把皇上的话当耳旁风了吧?”
此话一出,吓得柳满月差点没捂他的嘴。
她急声道:“谢大人,你慎言,谁……你别乱说!”
“本官哪里乱说了?皇上让你给本官治手腕,这都过去好几天了,你治哪儿去了?”
柳满月一听,忙解释:“下官最近很忙,大人你又不来,下官又不知去哪儿找你。”
“不知去哪儿?”
谢晋安冷哼一声:“那你倒是挺知道在哪儿找徐大人!”
柳满月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你刚刚看见我了?”
气得她连‘下官’也懒得说了。
谢晋安看她一眼,慢条斯理道:“你自已站得那么显眼,如何能怪得了旁人?”
“你既然都看到我了,为何还要一来就挑刺?”
“柳太医误会本官了,本官只是好心点化你一下,本官这人善良,不代表别人就善良,万一下次有人来找,发现你不在值,一本奏折告到皇上哪儿,你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
这人脸皮真厚,说自已善良?
她看他就是一只大尾巴狼!
柳满月懒得跟他废话,走过去打开药箱,将针灸包拿出来,然后对坐在一旁的谢晋安冷冰冰道:“麻烦谢大人坐到这边来!”
谢晋安看她一眼,倒也挺配合,起身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下来。
柳满月净手,消毒。
消完毒,见他手腕上还缠着绷带,便道:“解开绷带!”
谢晋安一边垂眸慢条斯理地解着绷带一边道:“柳太医可要轻点,谢某最怕疼!”
柳满月哼一声,一句话没说。
待他解开绷带,撩起衣袖将手腕递过来,柳满月一把摁住他的胳膊,眼疾手快,一针扎了下去。
疼得谢晋安瞬间皱了眉头。
他拧着剑眉看她,暗暗咬牙:“柳太医公报私仇?”
“怎么会?”
柳满月冲他笑得一脸人畜无害,露出两只小虎牙,“下官医者仁心,待所有患者一视同仁!”
说完,又是一针。
谢晋安瞬间咬紧了牙关!
他一个从尸体上踩着上来的大理寺卿,这种针扎的疼对他来说并不是很疼,但那种麻得让人无法动弹的无力感,让他极不喜欢!
他看向正在拿针的小太医,视线落在她微微扬起的唇角上……
她倒是开心了!
可连谢晋安自已也搞不懂,为何要巴巴跑来找罪受?
……
大理寺主刑狱。
作为大理寺卿的谢晋安,每天很忙,今日能抽空去一趟太医署,他自已都感觉在抽风。
从皇宫出来,他骑马直奔大理寺。
刚进大门,已经等他很久的大理寺少卿江愈便迎了上来:“谢大人,又一人死在了乾御阁。”
乾御阁,京城一烟花之地。
虽不大,但里面的姑娘个个精致,因此,在京城也算出名。
前日,刚发生一名姓李的恩客死在花魁的房间,昨日半夜又死一个……
谢晋安脚步未停,他面无表情道:“案卷呢?”
“在您书桌上。”
谢晋安抬脚进了书房,拿起放在桌上的案卷,极速地翻着看了一眼,上面并无多少有用的线索。
于是便收起卷案,转身朝外去:“跟我去一趟。”
“是!”
这一忙,就忙了一整天。
当终于有了眉目,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