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皇宫,他哪儿也不能去。

李业看了他一眼,突然笑着道:“奴才听说这几日左相大人心情极好,说不定您一提,他就答应了呢。”

一句话,瞬间让承乐皇生出几分希望来。

他问李业:“你说朕要找个什么理由?”

李业想了想,随后道:“太后的忌日快到了,您不妨就说要去皇陵祭拜一下,这样一来一去,好几天都在外面。”

太后前年去世,今年刚好两年。

“是个好主意!”

承乐皇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特意沐浴一番,穿好衣服,走出了承乐殿。

顾厚山的书房在太极殿的偏殿,长方形的紫檀木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文书和奏折。

他刚处理完一本奏折,身边的天元走进来,低声道:“主子,皇上来了。”

顾厚山还挺意外。

承乐皇这个傀儡当得倒也自觉,他不找他,他从来不会主动找他。

除非有急事。

于是,便道:“让他进来!”

天元出去后,承乐皇很快就进来了。

他看着坐在桌子前认真批阅奏折的顾厚山,心里突然涌出一股子不平之气。

明明那个位置,该是他的。

可却被这个姓顾的霸占了这么多年。

可当顾厚山轻抬眼皮,朝他看过来的那一刹那,承乐皇原本挺直的脊背瞬间塌了下去,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顾厚山浑厚的嗓音传来:“皇上找我何事?”

承乐皇忙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朕的母后的忌日到了,她的儿子也只剩下朕了,朕想去皇陵祭拜。”

顾厚山低头,一边写着字一边面无表情地道:“皇上,祭拜太后是大事,你得早做安排!”

“不用安排,朕只需带上几个侍卫,过去一趟就行。”

顾厚山淡淡瞥他一眼:“那岂不是对太后的大不敬?”

“没……没事,母后她大人大量,不会计较这些。”

顾厚山合上手上的奏折,丢到一旁,抬眸看向承乐皇。

眼眸深邃又锐利。

看得承乐皇双腿直发软。

他突然后悔了。

出去玩什么?

只要能让他平平安安地活到老,什么都不求了。

但突然,顾厚山站了起来。

他左手背在身后,一身酱紫色官袍衬托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形,再加上那张冷肃的脸以及锐利如刀的黑眸……

见他抬脚走过来,承乐皇不自觉后退一步。

他垂着头,不敢看他。

顾厚山走过来,停在他面前,开了腔:“皇上的一片孝心,我若是不许,岂不会要被扣上不忠不孝之名?”

“朕……朕不敢!”

“皇上难得想要做一件事,既如此,那就去吧!”

原本以为根本无望的承乐皇,一听到这话,眼睛里立马有了光。

他开心得差点朝顾厚山行谢礼。

次日一早,承乐皇便出了宫。

顾厚山并没有让他大张旗鼓,只一辆马车,四个侍卫,就这么出了宫。

为了让顾厚山真的相信他是去祭拜母后,承乐皇一路没停,到了皇陵祭拜完后,便回程了。

皇陵距离京城二十里地,他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根本不想回宫。

一路游玩,到了郊外茶棚里歇脚时,听说附近有一家玫瑰山庄,成片的玫瑰园,还有一位长得极美的老板娘。

承乐皇一听就心动了。

他对玫瑰不感兴趣,只对老板娘感兴趣。

于是,便打听了路线,上了马车,直直地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