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纱看了一眼秋喜,认同地点点头,这丫头,平日里没白疼。

徐正庭看了一眼秋喜,随后视线落在顾青纱身上。

可能是意识到刚才自已态度不对,再开口时,低沉的嗓音缓和了几分:“抱歉!”

随后伸手过来:“多谢!”

顾青纱将玉佩递过去,待徐正庭接过后,她慢条斯理地开了口:“徐大人不会以为我看上你了吧?”

徐正庭收回手的动作一顿,但紧接着恢复如常。

他低头系好玉佩,这才抬头看向顾青纱。

两人视线相对,他沉沉开口道:“我并未这么想!”

“是么?那为何徐大人看见我就想逃?”

“逃?”徐正庭勾唇,低沉的语气透着几分冷嘲,“顾小人未免太把自已当回事了!”

说完,转身离开。

顾青纱趴在栏杆上,看着他头也不回地下楼离开,好看的秀眉微微蹙着,小脸也耷拉了下去。

秋喜靠近她,小声劝道:“小姐何必与这种人一般见识!”

顾青纱没说话。

秋喜又道:“奴婢听说,这位徐大人思想古板又迂腐,若不是仗着国公府世子的身份,谁愿意搭理他?”

“秋喜!”

“小姐您说。”

“你说我会喜欢一个什么样的郎君?”

秋喜忙道:“小姐喜欢的郎君自然是人中龙凤,人品贵重不说,那模样也应该是极其出众的。”

“性格呢?”

“小姐您性格活泼,总不会看上个闷葫芦?”

顾青纱笑了笑没说话。

原来兴高采烈地跑来听曲,却突然发现,没了听曲的兴致。

于是顾青纱带着秋喜回了府。

转眼,过了正月,二月一过,就到了三月。

三月初,京城依旧春寒料峭,外面的风依旧像刀子,刮得人生疼。

顾青纱一连许久没出门,她突然也没了出门的兴致,整日窝在府上,吃喝玩乐,一段时间下来,整个人胖了好几斤。

见她当真无聊,闵烟烟就给她找了一个绣娘,让她每日跟着绣娘学刺绣。

刚开始,她兴致勃勃,还扬言要在顾厚山过生日的时候,送他一副亲自绣的寿字,可学了没两天,她就想放弃。

这天午后,她抱着自已被针扎了无数个窟窿的手指头,跑去找闵烟烟哭诉。

“娘,我疼!”

她将还冒着血珠的手指头伸到闵烟烟面前,让她看,眼眶里含着泪,看起来可怜极了。

闵烟烟看了一眼,掏出手指替她擦去血珠,随后又让人拿来药粉替她抹上后,对她道:“不准半途而废,学刺绣被扎是常事,当年我也是这样过来的。”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会。”顾青纱哀求道:“我琴棋书画都会,刺绣不会也没关系。”

“当然有关系。”闵烟烟拉着她的手,柔声道:“你已经及笄,这些日子,各府上来打听你婚事的人都快把咱家门槛给踩踏了。”

顾青纱一头扎进她怀里,不乐意道:“我才不要嫁人!”

“胡说,姑娘大了就要嫁人,难不成要当一辈子老姑娘?”

“嗯,反正爹爹养我!”

话音刚落,一道浑厚的嗓音传来:“谁养你?”

顾青纱立马抬头看向正进门的顾厚山,笑着回道:“亲爹养!”

闵烟烟将她推开,起身朝顾厚山迎上去,见他肩头竟落了些白色的雪花,忍不住惊奇道:“外面下雪了?”

“嗯!”

顾厚山脱下外面的大氅交给她,回道:“刚下没多久。”

闵烟烟将手里的大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