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庭的脸色更黑了。
而不明所以的顾青风,见他突然表情不太好,还以为是自已打扰了他的好事,于是,转身就跑了。
他一边跑一边还忍不住胡思乱想:“都说国公府的徐世子从小就是个小古板,性子也迂腐,对女人更是一点不感兴趣,呵,这不瞎扯么?大家伙都在看跳舞,他却偷摸跑到这黑灯瞎火的地方抱姑娘,啧啧啧,优秀!”
而‘优秀’的徐大人却在他离开之后,一把将怀里的姑娘扯了出来。
那动作极其粗暴,毫不怜惜。
疼得顾青纱直咧嘴:“不是,你轻点会不会?”
“顾青纱!”徐正庭失了耐心,嗓音极冷:“你可知廉耻二字怎么写?”
见他生气了,顾青纱也意识到了不妥。
她连忙解释道:“我爹爹和娘亲要剥了我的皮,我一时情急,所以......”
“他们要剥你的皮,与我何干?”
“与你无关,这不是凑巧正好碰见了你嘛。”
徐正庭眼神冰冷地睨着她:“顾小姐的意思,今天不论是谁,你都会如此做?”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让我爹娘剥了我的皮!”
徐正庭:“男女授受不亲,你可懂这个道理?”
顾青纱眨了眨眼:“我又没让你娶我!”
“......”
徐正庭沉默地看了她半响,一句话没说,拂袖离开。
顾青纱看着他敞开的锦袍,好心提醒道:“徐大人别忘了系腰带!”
这若是让人撞见,他可是有嘴也说不清。
好心提醒完,顾青纱害怕顾青风再找来,连忙小跑着离开。
她出了大门,坐上马车,直奔李府,白氏看到她披头散发的跑来,吓了一大跳。
连忙抓着她人问:“发生何事了?”
顾青纱一头扎进白氏怀里,委屈巴巴地道:“爹爹和娘亲要剥了囡囡的皮!”
护犊子的白氏一听这话,立马就瞪了眼:“反天了他俩!”
随后又问:“你又捅什么篓子了?”
顾青纱将眼眶揉得通红,挤出两滴泪来,抽抽搭搭地说了比舞的事,她很聪明地略去了自已押注的事,慷慨激昂地将自已塑造成一个为了整个大弶朝奋不顾身牺牲自已挽救她人的女英雄。
这不是乱来,这是在做好事。
更重要的是,她做了好事,也没人知道她是顾青纱,这叫做好人不留名,是大侠风范,值得赞扬才对。
白氏被她忽悠得一个劲儿地点头。
“嗯,我们的囡囡做得对,若是连跳个舞都跳不赢那些异域小国,那咱们大弶朝的脸岂不是要丢尽了?”
“就是,所以祖母,我没做错对不对?”
“自然是没做错!”
“可爹娘觉得我丢脸了......”顾青纱偎进她怀里,又开始抽鼻子抹眼泪,“爹爹肯定要剥了我的皮,祖母,我好怕。”
白氏一把搂住她,安慰道:“有祖母在,我看他俩敢动你一下试试!”
所以当顾厚山领着闵烟烟来找人的时候,顾青纱正坐在白氏跟前,吃着她亲手做的杏仁酪。
刚出锅的杏仁酪,是极香的。
但顾厚山和闵烟烟一进来,吓得她手上一抖,直接扑到白氏怀里,一声不敢吭。
见她被吓成这副模样,白氏气得一瞪眼:“怎么了?到我这儿来兴师问罪来了?”
闵烟烟上前,一脸无奈:“师母有所不知,今晚这丫头胆大包天,瞒着我们所有人,跑去跳舞。”
“跳舞怎么了?你当初特意从扬州给她请来的教习师傅,认认真真地教了这么多年,囡囡也认真地